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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后,钱程拽着赵钧阳说想抽烟,赵钧阳也不知道钱程什么时候新添的毛病,哄道:“洗好了陪你抽。”
赵钧阳抱着钱程去了洗手间,轻声轻语地问:“疼吗?”
钱程小声说:“还好。”
“腰疼吗?”
“有点。”
赵钧阳皱了皱眉,借着水流给钱程揉了揉腰,钱程抓住他的手:“我没违法乱纪。”
赵钧阳动作一顿:“行贿未果是吧?”
钱程还好意思说,他不提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几年钱程做事儿是真的有点太极端了,分个手音讯全无,腰疼到动不了又一声不吭,现在好了,私下行贿未果还睁着眼睛说自己没有违法乱纪。
“我没…”
赵钧阳手上动作没停,嘴也没停:“行贿受贿几年啊?”
“三年。”
赵钧阳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查了是吧?”
“没有,我们有…廉政教育。”
“记性不错。”
“我真没有…”
“真没送钱送卡,是吧?”
赵钧阳低声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人都被打进医院了还换不了房间?”
“我哪儿知道。”
钱程梗着脖子说。
赵钧阳关了淋浴,给钱程擦干净,又拿了浴巾给钱程裹好,把人拦腰抱起:“我同学不拦着,人非得打残疾了,你这几年胆子够大啊。”
钱程抿了抿唇,没说话,赵钧阳也没说什么,问道:“还要抽烟吗?”
“不想了。”
钱程上了床之后就眼皮发沉,抱着赵钧阳的胳膊昏昏欲睡,听见赵钧阳说道:“爱惜爱惜自己,钱程。”
钱程呼吸一滞,可赵钧阳对他极其重要,重要到如果不是法律约束,他恨不得把对方皮给剥了,挨打也只是皮肉之苦,除了解气也没什么。
“还有买热搜,”
赵钧阳说,“钱没地儿花了是吧?”
钱程睁开眼:“我要睡觉。”
“装睡没用。”
钱程翻过身,背对着赵钧阳,赵钧阳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说道:“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如果当初我真有个…”
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钱程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前程和未来。
赵钧阳发现的时候,是对方律师偷偷给自己发了消息,同样是律师,尽管在职业操守上要替当事人说话,哪怕是滔天大罪,也有辩护与被辩护的权利,但内心还是解气的,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某个同学或者马成功看不下去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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