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没有太多东西,灰尘弥漫。
温玄玉走进去,惊讶看到在暗室中吊着一个人,这人身上伤痕累累,显然经历过严刑拷打,已经奄奄一息。
被两人进来的动静惊醒,那人无力的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中爆发出希冀的神采,痛哭流涕道:“大小姐,所有的事都是大长老……江元让我干的,和我无关啊大小姐……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他是?”
“他是叫孙罗,是江元的亲信,”
江紫烟说道:“那日你告诉那些事之后,我就在筹划,木府引得江府大乱,我派人趁乱把他抓住,这样才不会引起江元的怀疑。
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说着,江紫烟从墙上取下一把剑,递给温玄玉:“他就是暗害你那些婆婆的人,用的是一种隐秘的毒药,所以一直没有人察觉到异状。
你把他杀了报仇,然后就走吧,如今的江府也不需要去争宣古大比。”
温玄玉颠了颠手中的精铁长剑,看了一眼惊恐的孙罗,反问道:“你呢?要和江府共存亡吗?那些人都是的杀父杀母的仇人,为他们陪葬值得吗?”
“这里不只有我的仇人,还有我父亲的嫡系,我母亲带来的扈从,他们都依附于我,我怎能将他们抛弃?你不是说欠我两个人情吗?你告诉我这些事情,让我不再被仇人蒙蔽,已经算还了。
等几年后你再度回到宣古城,若还记得我,请把我的坟墓迁到我父母身边,这是我唯一的期望。”
“你想寻死?”
温玄玉一惊,一把抓住江紫烟的手臂,却被她猛然挣脱。
“你不要管我!”
江紫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甩开温玄玉探来的手掌,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
幽暗的暗室里,火盆的光芒映照出少女的剪影,单薄柔弱。
等江紫烟哭个痛快,温玄玉才把她搀起来,她的情绪似乎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发泄出来,痛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谢谢……对不起……我……我压抑太久了,”
江紫烟睁开通红的双眼,带着歉意看向温玄玉,坚毅的脸庞上梨花带雨的柔弱,有一种矛盾的美。
“你还有大好年华,不应该这么消极。
更何况,你真的认为木府能够杀死江府所有人?以江元的积累,在最危急的时候,他肯定有办法抛弃江府逃走,你的牺牲岂不是毫无意义?连父母大仇也报不了。”
然后,温玄玉把那枚玉符的事情向江紫烟说了一遍,继续道:“若我能够夺得宣古大比冠军,成为苍木灵院弟子,洛师为了维护灵院尊严,必定会出手保下我。
让木府放弃寻仇很难,不过我要庇佑和江文无关的人,木府应该不会这么执着。
你们只需要把江文的父亲江本衡交出来,便足够给他们交代。”
“以江元刻薄寡闻,说不定会当先提出这个办法。
交出江本衡,我们先收部分利息,还可稳住江元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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