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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昭即便是顶着心虚至极的压力,也想据理力争。
而她的狡辩换来的自然是表弟的不可置信。
“表姐你一开始可不是那样说的!”
是你说要专心念书,我才助你上山的!
“那我一开始,也没觉得你付大哥是我的如意郎君嘛。”
如意郎君。
她究竟是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宣扬的?
苏衔青到底青涩,结结巴巴半晌,脸便红的比两个当事人更甚。
付清台轻咳一声:“少惜,衔青,用饭了么?”
一直不远不近站着的沈愿衔着笑道:“尚未。”
“那便用饭去吧。”
他回头看苏衔青,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而小脸通红的苏衔青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程昭昭便摁着他的肩膀探过去满头珠翠的脑袋:“用饭吧,我都饿了。”
“表姐你糖人还没吃完呢!”
“我就要吃饭!”
表姐弟你一来我一往,互相瞪着眼睛,将剑拔弩张的气氛直带到了酒楼上头。
后来据程昭昭所讲,她同苏衔青自小到大,从未如此严肃地吵过架,这大抵是最严重的一次。
苏衔青虽依旧在两人碰见的时候格外照顾她,但却已经不跟她热切地说话了,随便叫一声表姐都是硬梆梆的。
“何若,你说我是不是该跟衔青坦白啊,我从始至终,就不是为了念书才上的山。”
“你觉得你表弟聪明到一来便分到凝辉堂,会看不明白这层意思吗?他不会自己去问付清台么?”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衔青自小就与我一道长大,一句重话都不曾对我说过,如今却一连好几日,笑都不对我笑一下,何若,再这般下去,我快受不了了。”
陈温支着脑袋,好笑道:“我以为你有了付清台,就不会再对表弟的情绪如此上心了,怎么,拥有一个付大哥还不能够叫你开心?”
程昭昭摇摇头:“这算什么,付清台是付清台,表弟是表弟,我为了衔青,也已经好几日没有搭理付清台了呢。”
陈温不得不佩服。
前几日中秋回来,程昭昭说她与付清台情意相通的时候,她便已经对她刮目相看;这日她竟又说,她已经为了苏衔青,好几日没有搭理付清台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这满山姑娘都看中的师兄郎君,是如此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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