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脱,不是得怪您吗”
叶凛城笑道:“您赶得巧啊,刚要解衣裳,这屋顶就被您踩踏了。”
沈故渊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
“你信不信,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池鱼开口了,转过头来,眼神漠然地看着他:“我夫妻二人的房事,也需要您来指点一二不成”
沈故渊勾唇,眼神却是冷冽,盯着她,像是要把人盯出一个洞:“宁池鱼,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
“是吗”
池鱼笑了笑:“您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仿佛看得透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然而,您也该有算错的时候。”
“我怎么可能算错。”
沈故渊嘲讽地道:“你难不成还真能”
话没落音,眼前的女子突然垫脚,一把拉下叶凛城的衣襟,仰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剩下的话统统死在了喉咙里,沈故渊脸色难看得很,大步上前,伸手扯开这两人就给了叶凛城一拳头。
叶凛城突然被人亲吻,本就傻了,还莫名其妙挨了一拳,这拳头极重,打得他毫无防备地就吐了血,哭笑不得地抹了抹嘴角看向眼前这暴怒的男人:“她亲我,你不打她,怎么反而来打我”
沈故渊二话没说,袖子里的红线如雨一般飞出,带着杀气,直直地冲他而去
“不”
池鱼吓着了,她瞧出来了这些红线里头的杀意,叶凛城身上还有伤,压根躲不开。
说时迟那时快,她飞身冲上去,速度竟然比那些红线还快,一把抱住叶凛城,将自己整个背用来挡在他前头。
叶凛城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地低头,就看见宁池鱼咬紧牙关,脸上带着一种赴死的悲壮。
她的手臂死死抱着他,力道很大,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死了一样。
怀里被塞得满满的,叶凛城突然就觉得很踏实。
这种踏实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漂泊江湖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这么拥抱过他。
他不是没幻想过,有一天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能有个姑娘在家里等他吃饭,给他一个像这样的拥抱,余生足矣。
没想到现在,这种感觉竟然提前有了。
叶凛城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池鱼却是紧张得很。
她太清楚沈故渊的实力了,那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连沈弃淮都没有反抗的余地,更别说这个半死不活的叶凛城。
好歹是来帮她忙的,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
然而,紧张地等了许久,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达她的背上。
池鱼眨眨眼,缓缓回头看了看。
沈故渊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低着头,白发有些凌乱,表情隐在阴影里,压根看不清楚。
但他袖子里刚飞出来的红线已经不见了,杀气也没了,整个人显得特别安静。
“他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吗”
他低声问。
池鱼歪了歪脑袋,勾唇道:“是啊,他是我的夫君,我可不能守寡。”
“你不喜欢他。”
沈故渊道:“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你算错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