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不在意的笑了下:“没事儿,我们俩都是灵异爱好者。”
摊主的朋友嘿了一声,一脸遇到知己的夸张表情:“这年头像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信鬼神的可不多了,就连我家那小子脑子里装的全是毛概和马列。”
陈岭心说,倒退两年多,我也是其中一员呢。
就前段时间还因为撞鬼,抱着刑法一个劲儿的念呢。
他对摊主朋友口中的跳楼事件有些兴趣,绕过去,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台阶上:“大叔,你刚刚说的跳楼是怎么回事?”
“警方调查说死者是因为压力过大自杀,我不这么认为。”
摊主朋友压低了声音,沙哑的声音在哄闹的街道中,居然显得有些突兀。
“第一起自杀案发生在一周前,就我们街区,挺好的一个姑娘,眼看着马上高三了,突然有天夜里,自己跑进厨房,用菜刀把自己脖子上的动脉给割了。”
脖子主要是颈动脉和椎动脉,这两条是往心脏和大脑输送血液和氧气的主要通道,无论伤到哪条都十分危急。
陈岭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染红了肩头和胸口的衣服,那女生还很可能会被自己的血呛住,那些血从她的鼻腔和口腔里钻出来,糊得满脸都是。
虽然知道救活的可能性很小,他还是问道:“人没救回来?”
“哪能救得回来。”
摊主朋友惋惜道,“她爹妈起床给她做早饭才知道人出了事,尸体都凉透了。”
陈岭:“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更邪门,死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性上班族。
据说是昨天的事情,那人下班坐地铁,自己莫名其妙跌下了铁轨,好在旁边有人反应及时,在听见他惊恐的呼救后用力把他给拉上去了。
可还是没逃过去,下地铁后,他上楼的时候摔了一跤,脑袋磕在台阶上,死了。”
“摔到轨道和楼梯上都可能是意外。”
陈岭道。
“邪门的地方我还没说呢。”
摊主朋友像是怕被人听见,朝着陈岭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
陈岭靠近,把耳朵偏过去。
吴伟伟也想听,只能撅着屁股从两人背后窃取一点信息。
“他啊,是自己把自己给磕死的。”
那人被发现的时候,双膝跪在水泥楼梯上,两手往后搭在腿边,额头死死抵住楼梯的棱角。
单单这一点,其实并不足以判断他是自杀。
巧的是,与案发这栋楼相对的另一栋楼上,住了一位航拍爱好者。
刚好买了一架无人机。
那天,他刚好在试飞新买的无人机,恰好就给拍了下来,随即就报了警。
等警方赶到的时候,那人脑门都磕烂了,嘴角却挂着欣然而安详的笑容。
仿佛如此痛苦的死亡,带给他却是无上的快乐。
吴伟伟打了个寒颤:“那头一个呢,也笑了吗?”
“笑了笑了,刚刚忘了说了。
二位小兄弟,前后两个人死得这么惨,表情还都这么诡异,你们说这事儿能不是鬼干的?”
“鬼什么鬼,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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