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妃翘着兰花指呷了口茶,问道。
傅予安叹口气:“也不能说是完全没用,一个月前在山庄清醒了一两个时辰,但从哪往后还是这般……这个样子。”
“不必着急,慢慢就好了。”
她勾唇一笑,说道。
傅予安点点头,又问:“陛下最近身体可还好?听说舒老的仙丹很有效果?”
“能上朝了,神采矍铄,这不最近刚收了几个女子在后宫,哼,夜夜笙歌呢!”
傅予安啊一声,心说这样折腾能有个好么!
不过他是死是活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若是珏妃能扶持傅阳曜登上皇位,他便可趁乱跑路。
“这些天按礼你要在宫里服丧,不若便和阿仞先住在本宫这儿。
房间本宫已派人收拾好了,等事情结束你们再回去。”
傅予安承了她的好意,又想起什么,说道:“给祁仞找大夫这事儿是大夫人提起的。”
“她?她怎会突然这么好心?”
“所以我怀疑,是谭芷琪起了疑心。”
宫外边,祁仞一手抓着珏妃新种的菊花,缓缓说道。
傅阳曜点点头:“她确实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不过前几日她爹,户部尚书被御史参了一本,说是贪污受贿,如今朝堂上正闹得沸沸扬扬呢!”
祁仞揪了片花瓣,冷笑一声:“那老不死的贪污不是有年头了么?自从陛下卧病休朝便更加肆无忌惮,公然明码标价卖官,现如今朝堂上恐怕不少都是在他羽翼庇佑之下的,这御史可不好参!”
“是个新来的御史,年轻气盛,更是太傅大人的得意门生,腰杆儿硬着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
“让他们闹去,总之等你……我是不会留在京城里掺和这腌臜事,他若是参不死,这不还有你嘛!”
“得了吧!
我现在可没功夫对付他!
光太子一个都够我应付的了,父皇年老了,整日里就知道炼丹修仙,烦死了!”
祁仞哈哈大笑,掐了一朵花拿在手上,说道:“现在就烦了?你的烦心事还长远着呢!”
说完便大步朝主殿走去,徒留一地残碎花瓣和气得抓狂的傅阳曜。
回回儿来都要毁坏母妃养的这些个花草,真是的!
“二殿下!”
他正要拔腿去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银铃般清脆的女子声音,把他叫住。
傅阳曜转头,正是那位孙菡孙贵人。
他很是奇怪,这母妃和孙贵人素无来往,怎地今儿个主动来了?
“不知珏妃娘娘可在里面?我给她带了小厨房新做的燕窝。”
傅阳曜挂上得体的微笑,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告诉她珏妃在屋里正和七殿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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