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次相遇,她坚持他只为打击消遣她,直到后来,他为了席冉顶下肖振南无意犯的错,她才醒悟。
这个男人的亲情高于一切,她并不求什么,却也开始害怕。
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嫉妒席冉,她不想自己成为那样子的人。
她想,如果不是肖振南和长乐一起出事,她会如期嫁他的吧。
也许,这就所谓的孽债吧。
她思索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方律师问:“什么时间走?”
“也就这两天。”
“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长安说感谢的话,虚伪得她都为自己感到恶心。
几时开始,这些逢场作戏的言语,她也运用得如鱼得水了。
临走前一天,公司为她践行。
长安最受不了这类场合,同时也最怕煽情。
她这一走,灌酒的人不少。
也有好事的人酸溜溜地说:“顾总助,你说女人吧那么拼命做什么,还不如嫁得好实惠。”
“也许人各有命吧,有的人天生就是劳碌命。”
说话的人讪笑,叶政恰好来找她,长安说了声抱歉就跟着过去。
说她的人,待她走了,才跟另一个伴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和四季老板有一腿吗,谁不知道现在被甩了。”
“你说话小声一点,这话要叶总听了去。”
“怕什么,敢做不敢当么。”
明明很正义言词,说出来漫天的酸醋味。
叶政带她去见几位生意上的朋友,有两位长期居于大连。
长安明白叶政的用心,心里感激。
叶政意味深长瞧了她一眼,说:“我这人公私分明,派遣你过去,希望能做出让我满意的成绩来。
当然,若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
毕竟那是全新的陌生坏境。”
“尝试新环境未必不好。”
叶政又瞧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长安没有附和。
一天后,长安飞大连。
候机室,她揣着手机反反复复地想着要不要打一个电话知会一声,直到走进机舱,电话也未能拨打出去。
她还是胆小了,哪怕作为朋友,告个别也没什么的吧。
可她,连说的勇气都失去了。
飞机冲向云霄,三万英尺的高度,最后的熟悉失于金色光芒中,一颗心沉入茫茫深海。
坚强了许久,此刻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泪水不停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