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诗安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很好玩,“我可没敢自称君子,不过也不是小人。”
“林太太的那些事,恐怕也就我肯和你说真话了。”
他的心跳得慢了一拍,一种不好的预感上来了,赶也赶不走。
诗安一时没留意他的表情在变化,只想着说完了好回家。
“她没有去南方,找了个新靠山,喏,也是军队里的大人物,姓洪。”
“说真的,她过得挺不错的,你今晚也看见了。”
李炎的血一下子涌到脑门上。
林先生说过他的亲叔叔,就姓洪......心乱到不能再乱。
呼吸也沉重起来。
“你....还知道多少?”
诗安望了望天边的黑云,双手抱住胳膊,声音小了很多。
“我不能再说了,本来就是偷听到的啊。”
李炎不应她,捂着胸口坐到了路边的一处桥栏上,一头的冷汗。
一种类似刀子绞肉的疼痛,从内心深处一层层地浮上来。
而他因为生气和纠结而变得苍白的脸,让诗安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眉眼,和最近频繁来家里造访的那个神秘客人,竟然有七分相像。
各种偷听到的碎片信息,在那一瞬间全部无缝地拼接起来。
猜到了他的身份,她紧张地凑过来,试探着问:“你是南方人....今年十七岁,对吗?”
李炎忍着疼痛重重地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他闭着眼睛不想说话,诗安站累了,提着裙摆准备坐到桥栏上去。
不料他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声,睁开了眼睛,见她想过来坐,连忙伸手拦住:“这里太危险了,你的裙子又长,万一掉下去就糟糕了。”
诗安只好不坐桥栏,继续站着。
正好一辆马车朝这边过来,李炎指着车头说:“何小姐,你坐车回家吧。
今晚我有些吃不消,送不了你了,车钱算我的。”
诗安听得这话真诚,她也不忍心再提他内心的伤痛。
“我从大人那里听到的话,你不要和其他人说。”
李炎故作淡定地笑了笑,“肯定不说。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正好马车过来,赶车的人看着还面善,他就招呼过来,把诗安连同她的一大堆新衣服都耐心地送上去。
诗安坐进马车里,听到他在外头来了一句:“路上小心!”
她赶紧撩开帘子,伸出头,朝外大声喊:“后会有期!”
然而他的影子却不见了,好像晚上的一切都是梦一般虚幻。
诗安回到家,由警卫们扶着下车,她习惯性地一回头,看到附近还有一辆马车悠悠地跑来。
李炎怕她遇到危险,但正当他放下心来要车夫往回走的时候,听到一阵汽车的喇叭响。
从车帘子的缝隙里,他看清了,那车刚好停在何宅门前,一队警卫纷纷举手行礼:“洪将军,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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