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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落寒慢慢止住了哭泣,被肥肉挤得瞧不清眼型的眼睛里,是黑白分明的眼珠。
她不解,“爹,为什么我就非要嫁人。”
都愿意出这些嫁妆了,她就是花销没成算,这辈子都是够用了啊。
华落寒期期艾艾,声若蚊蝇,“爹,我真不想嫁人。”
“爹刚才说了,不许再说这话!”
华东元将茶盏往桌上一搁。
茶杯和茶盏相碰发出脆响,声音不大,华落寒却是一抖,顿时噤若寒蝉。
华东元瞥了她一眼,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端起茶盏,开口道。
“哪里有为什么?人长大了自然得成亲嫁人,就在家里不是成老姑娘了?”
“夜深了,快去歇着吧。”
华落寒低头。
明明她才十二岁,她爹却这般急着为她寻夫家,她这副肥蠢的样子,又能寻到什么样的人家?
华东元装作没有看见闺女儿的抗拒,他将华落寒送回了西厢房,这才转身回了屋。
......
月色从窗棂处照进,落在地上似一层冰霜。
华东元在屋里坐了坐,月色下,他的面容的神色晦涩不明。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上了床铺放下帐子躺下。
夜深人静,昏暗的夜色中,华东元熟练的伸手,拨了拨床榻边缘的一处雕花。
只听一阵机关齿轮咔咔声,原先是木雕的床沿陡然升起了约莫手肘高的空洞。
华东元就这样躺着侧了个身,就翻进了空洞里。
空洞的另一边是密室通道,通道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
机关齿轮咔咔作响,空洞阖上,华东元熟练的朝角落摸去,随着他将黑布拾起,地上的夜明珠发出莹莹黄光。
光虽不大,却也顶得上两三盏的烛灯了。
华东元手握夜明珠,抬脚拾街而下,越往下走,下头光线越亮。
只见下头是一处岩石地穴,周围点了无数盏细密的白烛,白烛围成圆圈状,在白烛和白烛之间,还有数张黄纸朱砂的符箓。
白烛和符箓中间,是一口脸盆大的小洼,里头搁着三个白瓷做的人偶,其中一个已经破了碎了,另一个也已经有了斑斑裂痕,瞅过去岌岌可危。
华东元探头瞧了瞧那完好的娃娃,轻轻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落儿,你可得争气,华家的富贵,可是全指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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