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止住哭,讶异抬眸:“啊?”
“啊什么啊。
老子先帮你讨回公道,然后,你再帮老子出主意救回澴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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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荷塘,月色正浓。
“公子,皇后的密函到了。”
银铃般的清脆嗓音,“一如既往,希望您尽快办妥此事,尽快返回长安。”
颀长的身影端坐在小圆桌旁,自斟自饮,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数月不见,皇后近况如何?”
一刹那的尴尬:“还有老样子,时常与圣上怄气。”
酒杯,停住薄唇边。
“圣上新立了一位昭容娘娘,据说是御史大夫程恩的养女,容貌端正,亦能歌善舞。”
硬着头皮委婉解释。
沉默不语,既而是仰头饮下一杯酒。
慌慌张张岔开话题:“对了公子,被侍从们在西城门外截住的程县官……该如何处置?”
冰冷目光投来。
“小的知道了……”
心惊胆颤的答复,“会当着夫人的面,将他.去.势。”
作者有话要说:去势:阉了--|||
这一章本来完全不是你们看见滴样子,我纠结滴全删重新鸟,嗷嗷~~今天星期二吖,本周只上四天班,哦也。
☆、程门立血(上)
平生第一次扯谎难免有几分心虚,欢喜伏在黑袍男子宽阔的肩,一路上默不作声。
她聆听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鼻端,不自觉地冒出一层薄薄细汗。
修长身影,如风送轻烟般掠上檐角。
“沙门尼,程府到了。”
男人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拂上欢喜脖颈处的寒毛,惹得她忐忑不安缩了缩脑袋。
那是一座雕梁画栋尽善尽美的深宅大院。
温柔的第一缕晨光洒下,清晰地彰显出它的金碧辉煌,它的穷奢极侈。
即使身为钱塘县官,程仲颢的俸禄必定不足以维持此等铺张。
想必,他挖空心思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目不转睛凝着眼前奢靡之景,欢喜言不由衷道:“真漂亮。”
漂亮?
男人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望着记忆里再熟悉不过的凤阁玉宇琼楼廊庑,冷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