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憔悴的乔楚楚欠了欠身子,却虚弱得连撑坐起的力气都没有。
她凄婉地笑了,委屈的泪蓦地夺眶而出,“哥哥,圣上嫌我难看,喜新厌旧了。”
“皇后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你若难看,谁还称得上漂亮?”
花倾城坐在榻边,轻轻握住乔楚楚冰冷苍白的手,俊逸的面容透露出宠溺与关怀,“小妹,数月不见,你又清减了许多。”
乔楚楚嘴角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下,泛红的眼眶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哥哥,圣上前些日子夜夜临幸程昭容,以至她又再度怀有帝裔……我,我……”
“小妹现在是皇后,往后仍将是皇后。”
淡淡的打断,淡淡的诉说,“圣上虽姓程,却与程氏宗亲并无半点血缘,他日夜宠幸程昭容的同时,却也不忘敦促我助其铲除程氏之党羽。”
乔楚楚突然停止怨妇似的喃喃低诉,怔怔地看着眼前人。
沉默,足足维持了一刻钟。
她忽然紧紧握住花倾城的手,憔悴的容颜少了几分哀愁却多出一丝阴鸷狠绝:“可是,我若始终不能为圣上生儿育女,即便没有程昭容从中作梗,后宫也会源源不断多出其他几位娘娘。”
花倾城淡淡的打断:“连金鱼都养不活的小妹,想当母亲了?”
“我……”
冷凝的气氛顿时缓解,乔楚楚蹙窘得把脑袋倚在花倾城怀里,不自觉以呢喃撒娇的语气抗议,“哥哥这是在取笑我?”
他笑了,好看的眸子有一闪而逝的温柔:“想生,那就生罢。”
“谈何容易?自从林婉之死后,圣上始终不肯来我这儿。”
低低叹息,乔楚楚抬起手环住花倾城的颈,“哥哥,圣上如果能像你一般……不,像你一半这般体贴待我,该有多好?”
轻揽着乔楚楚,花倾城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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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澴兮醒来之时,发现身旁的床被凌乱不堪,惟有一张字迹工整的纸笺。
睡眼惺忪的她迷迷糊糊去瞥,揉着眼睛看了老半天,忽然闹了个大红脸。
携手揽腕入罗苇,
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
不敢高声暗皱眉。
不被提醒还好,她差点忘了昨夜竟真与花倾城行了夫妻之礼。
但……看上去为人冷漠的刺史大人,居然大清早写这些热辣诗句?
腿间酸痛与黏腻感犹存,忆起昨夜的云.翻.雨覆,董澴兮不好意思地拉开盖在身上那一层薄薄的丝被——
白皙的肌肤遍布吻痕及齿印,让她不自觉想起昨夜情到深处的花倾城,是如何用各种方式让他在她身上得到各种欢愉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