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管极识趣的收声,只因他清清楚楚撞见书房里高高在上的花倾城,冷漠疏离的目光竟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擅作主张”
而多出一丝慑人森寒。
然则,侍书毕竟是他当初领入花府的下人,徐总管打着劝道:“公子,侍书姑娘她是急著为您查明董姑娘的下落,才会步步追寻,不慎被奸人所伤……”
“退下。”
淡漠的话语打断他。
后半句哽在喉,徐总管欲止还休:“可……”
“下去。”
静默。
倏尔,“喀拉”
门扉转动的声音响起,沉静在死灰般宁寂的落花轩仿佛因为寒风恣意透过门窗灌入而刹那间如坠冰窟,一片萧索,冷然。
微闭多时的凤目,缓慢睁开。
晦暗复杂的的眼眸里,在清辉如水的孤独深夜,终于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
董澴兮,
劫走你的黑衣男子……莫非,是程仲颐?
骇人杀意在清澈眸子里一闪即逝。
而狠握了太长时间的拳,指节,微微泛白。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这几天更得慢了,因为前几日去医院看病,然后每天都要吃药擦药保养身体,所以能写字的时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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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小帕子,我会尽量勤奋更新的!
☆、请君入瓮(上)
入夜,弦月当空。
年关已近,气温乍暖还寒,长安城却不增半分萧索。
喧哗热闹的朱雀大街,华舆鸾架,车盖相连,熙熙攘攘客来客往的畅音阁,正是一派迷离奢华。
丝竹声、轻柔宛转的吟唱声、宾客尽欢颜时的觥筹碰撞声,从大敞的朱红正门传出,此起彼落。
不远处,远离喧闹的僻静角落,欢喜孤身守候著。
三三两两的轿辇从她身旁经过,被寒风掀撩的帘子透出几句女儿家的嬉笑言谈勾得她分了神,直至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她时,她才被轱辘转动的车轮声惊醒。
只因在寒风中等待得太久,双颊被冻得有些僵硬。
见马车渐行渐近,欢喜心情紧张得朝手心里呵了一口暖气,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弯唇抿出一抹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
马车忽的停住,一道颀长的影出现在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