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于她来说,实在过分奢侈了。
她面对着玻璃,架起画架…
到了九点,宗跃发来信息:可以进来吗?
叶果语音回复:“可以,我在画画。”
宗跃从庭院进来,走向叶果所在的临水窗前,望向她速涂的丙烯画,天色是阴的,她把色调提得偏亮,像初夏浅浅的睡梦。
“是不是要吃早餐了?”
叶果想到。
“没事,你想画可以继续,我去打包回来。”
宗跃说。
那个早晨,书桌上堆满了水果、粥、蒸糕、荷包蛋和酸奶。
宗跃边吃边看她画,半小时让她喝一口水,直到十一点画完。
宗跃说:“这幅多少钱?”
叶果吃着酸奶,摇头:“不想卖!”
这是她的纪念,这样的地方或许不会再来了。
那个中午,他们退房后去附近村落,发现卖的最多特产是青团,还概不还价。
他们一人吃了一个,三十分钟逛完了全程,回了市区。
宗跃送叶果到出发的地方,下车前问:想吃午餐吗?
叶果说:“我请你吧。”
她选了和爸妈吃的炒菜馆,有停车位。
宗跃对这种小店很熟,点菜时说:“肉丝炒年糕或者炒面,锅子得烧起来好吃。”
老板夸他懂行,叶果还加了青椒炒猪肝以及番茄蛋花汤,他们饿了,把所有菜都消灭。
宗跃吃得津津有味,似乎不怕胖。
吃饭的时候聊得不多,但几个片刻,叶果感觉他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吃完午餐,叶果不让他送,走回去就两分钟。
“到家发信息。”
宗跃说。
叶果拖着画箱,没有回家,去附近的便民健身区的凳子上坐着。
她想坐一会儿,试图弄明白宗跃的表情。
他的几次欲言又止,像是预知了答案。
她确实觉得应该主动说他们更合适合作,又想或许多此一举,宗跃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没说就意味着不必说,是给对方留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