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淡然,说出爆炸性的句子。
“第二天”
纪荷气笑,察觉到自己身体在抖,“我现在只想跟你说一句话江倾,我们不合适。”
他笑了笑,“我觉得我们很合,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纪荷义无反顾,“等你回来。
我们离婚。”
“孩子叫时年,同音十年,女孩就叫时念,好吗”
纪荷眼眶迷蒙,“到时候我们一人一个。
随你挑。”
他淡定,“两个我们都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饭,吃不进也要吃。”
“江倾”
纪荷爆发了,一耳光甩去他脸颊。
两辆车离得远。
在车窗里只到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一男一女,深度纠缠。
女人抬起的手臂被猛扣住,男人一改柔顺,将人拉进怀里,额抵着额,说地是什么,外人完全听不清。
江倾闭眼嗅着她的气息,如饥似渴,沙哑发声,“纪荷不要生气如果你真我,以后会感谢我给你带来两个孩子。”
“你说的人话吗”
纪荷唇瓣抖,心也在抖,着他高挺鼻梁,蹭着自己鼻梁温存霸道的神态,寒心笑。
“这是两条生命,如果觉得行动危险,完全可以和我正常沟通,为什么这么做”
“我正常跟你沟通时,没一次成功过。”
江倾提醒她,嘴角挂着痛苦的笑,“你想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做好准备,放下心结,对不起,我还没有,我夜夜噩梦,梦见跟你的尸体做。
为对方活着,才难。”
死轻而易举。
过去十年,他有一万次可以死的机会。
但活下来,犹如刀尖行走,痛入骨髓。
雨雾沾湿江倾睫毛。
徐徐睁眼,到她隐忍住哭声的样子,江倾心脏也跟着一阵阵抽痛。
低头,吻她。
纪荷挣扎,仍然尝到似乎是唯一热源的他的舌尖,霸道、强悍。
哽声,“江倾,你好让我失望”
“对不起。”
停止亲吻,江倾凝她润着水光的唇。
“如果可以,我们不会这样结婚、生子,甚至不会这样重逢。
我不喜欢这一切,但我喜欢你,错就是错了,不奢求原谅,也不后悔,打也好,骂也好,就此别过,回来悉听发落。”
纪荷摇头,想说,我话还没完,凭什么事事由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