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年,大院新开
了出入口,正对着市区主要干道,原先的这道出口就变成偏门。
铁门右侧
有道小门,覃为下车走过去推了一下,没锁。
依着记忆往前走一段路,映
入眼帘的是三栋老家属楼,墙体上均画着大大的“拆”
字,第一栋已经拆
了大半。
以前邓明月就住这里,妞妞和丁一一郑嘉宇住第三栋,谨言住操
场对面的独栋小洋楼。
如今物非人非,凭填了几许惆怅。
再往前拐个弯,
围墙边那块菜地倒还在,种了不少大蒜白菜辣椒,看来不管怎么变化,人
类的首要需求还是吃。
墙角枝繁叶茂绿油油的,覃为惊喜地快步上前一看,
却发现只是黄瓜藤。
葡萄藤呢,真的被她拔了?其实谨言老早就跟他说了这件事,可听人
转述跟亲眼见到的感觉如此不同,虽然有所准备,心脏仍像被什么东西凿
开了一个大洞,阴冷的风夹带着绵雨穿心而过。
该有多怨他恨他,才能狠得下心拔去自已亲手种下的心爱之物?如同
那头长发,说剪就剪。
谨言赶到酒吧时,覃为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空啤酒罐,看见他来,表
情很是意外。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打的电话吗?”
喝失忆了?
“是吗……”
敲敲脑袋,好像忘了打给谁了。
“陪我喝两杯。”
“我不喝。”
他开车来的,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坐到对面把推过
来的啤酒罐推开,“别喝醉了,我懒得替你付帐。”
“废什么话,快喝!”
仰头把自己那罐喝完,覃为又招手叫服务生送
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