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钰的日子是过得极为潇洒自在的。
也只有被养的看人只会看脸的石蕊,才会坚定的相信自己的丈夫爱慕自己,是个不偷腥的猫吧。
石蕊的确是个蠢得没边之人,李钰得了那些银票,一部分都是直接拿给她了,让她随意花销,她以为那是宠爱,心里倒是满意的很,花的也痛快。
韩司恩接过这些银票随便翻了翻,每张银票面额是一千两,现在在他手上差不多有三、四十张。
韩司恩右手拿着这些银票,在左手手心里拍打几下,然后看着李夫人微微笑了下。
他做的这个动作,在书房内吵杂的翻箱倒柜声,中并不是十分明显,但这道轻微的声响,在这个时候却格外引人注意。
李夫人看罢冷哼一声,嘴角微抿,神色微带几许不屑,道:“韩世子不会觉得我李家,连给自己儿子这点银钱的能力都没有吧?”
韩司恩轻笑出声,和善道:“自然不会,李夫人乃是世家之人,当年陪嫁的银票恐怕都不止十万两。
何况这些年李家还有自己的经营手段,有门面有地租有庄子的收入,这点钱在李夫人眼里的确不算多。”
李夫人并未因为韩司恩这看似宽厚的话而放松下心情。
这个国公府的世子,第一次入各府人眼,就是在自己祖母生辰宴会上做出的那件事。
因为血腥而被人认为是残暴,不过身处后宅之人有自己的考量,也觉得十分不屑。
后宅的手段她们都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些,大抵韩司恩过的太不如意,故意在自家祖母生辰之际弄出这等事端,虽然占了理儿,但到底手段太张狂,坠了自己的名声。
然后韩司恩正式出现在众人眼前,就是太后生辰上的醉酒事件,大家嘴上不说,心底却觉得这人脑袋是个空的。
只是李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让他前来查自己家。
她更没想到韩司恩为人竟然这么粗鲁霸道,做事罔顾圣意,不讲究规矩,她心底不得不防。
李夫人这个念头在心底刚起,只听韩司恩继续慢吞吞的说道:“这李家的家风和别的人家就是有所不同,一次给自家儿子几万两银子花,整个京城怕也是少数,可见李夫人对李公子的母子之情有多深了,着实让人羡慕。”
韩司恩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恶意存在,但是李夫人总觉得自己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讽刺。
她心口起伏了,而后尽量保持着平静,淡声道:“我李家三代以前还不是读书人,说起来也是家底薄,底蕴不深,做事没有那些世家讲究章法。
更是万万比不上韩国公府,世代公卿,爵位世袭罔替。
韩世子你出生尊贵,是见多了珍宝奇玩,想必这点银子,韩世子是瞧不上眼的。”
韩司恩完全没有替韩卓维护名声的念头,李夫人的话音刚落,他便老老实实的感叹道:“李夫人这话就实在客气,我自幼身体虚弱,常年卧病在床,这珍宝奇玩还真没怎么见过。
至于这几万两银子,我不但是看在眼里,还看在了心里。
毕竟我以前每个月也就几两银子,也就最近得了一千多两银子吧,实在是比不上李公子。
李夫人听罢这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接上话。
这时,高风带领禁军从李忠的书房走出来,他看着韩司恩道:“世子,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李夫人听了这话,安下心来,她沉着脸道:“韩世子不顾圣命,私下搜查我李府,目无皇上。
现在又没搜到什么东西,世子是不是该给我们李家一个交代了。”
韩司恩没有搭理她,他挥袖站起身,自己缓缓步入李忠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