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
三郎!
祖宗保佑,你们都没事!”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满身狼狈的孟大,一进洞就双膝跪地,结结实实地冲谢煐和白殊叩了个头。
“属下护持不力,请殿下责罚。”
谢煐抬抬手:“起来,这事怪不到你身上。
弟兄们怎么样?”
孟大直起身,双眼中满是血丝:“薛公子和张公子接应得快,弟兄们虽然或轻或重地受了伤,但都不致命。
就是没能留下杀手,要不跑了要不自杀了。”
谢煐点个头,又问薛明芳:“事情传出去了吗?”
薛明芳摇摇头:“没。
狩猎期间各队放信号是常有的事,就算被看到我们夜间搜索,也只会当我们是想打更多猎物。
至于三郎帐中,昨晚张子山回去照应,应当能蒙混过去。”
这时,白殊抱着跑回来的小黑,拎着小包裹站起身,对薛明芳道:“殿下伤到腿,受不得力。
你们看看怎么扶他上马,不会影响到伤口。”
薛明芳一愣,又仔细打量谢煐,才发现他左腿膝盖下包扎着白布,连忙过去搀扶。
孟大也赶忙起身,跟上去帮忙。
白殊慢悠悠走出洞,等着他们和护卫一起将谢煐托上马,又对孟大招招手:“孟大郎,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孟大立刻过来躬身。
白殊从小包裹里抽出一株草递给他:“等今晚休息好,明日你带些人去那处坡下搜索。
那里有条隐蔽的沟,殿下和我就是顺着沟一路往下滑。
你带人沿沟仔细找一找这种草,采一些带回去。”
孟大接过草瞧瞧,从腰间扯出个袋子,小心翼翼地装进去。
马上的谢煐奇道:“那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摘的?”
白殊抬头看他,笑得温和:“是殿下好福气。
那是芊芯草,昨晚我发现这一整株夹在殿下的肩甲上,想是滑下来时挂到的。”
谢煐将这名字在脑中转过一圈,想了起来:“是治孟夏腹痛症的方子缺的那味药?”
孟大并不知道这事,闻言一愣,手也禁不住摸上腰间的小袋子。
“就是那个。”
白殊点下头,随即转向薛明芳,“我不会骑马,季贞带带我?”
薛明芳一拍胸脯,答应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旁边谢煐弯下身,手臂环住白殊腰腹,眨眼间便连人带猫一同捞到马上。
白殊有些愣,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上的马。
谢煐没松开手臂,将人固定在身前,对薛明芳微抬下下巴。
“上马,回营。”
薛明芳挠挠脸,翻身上马,带领队伍往回走。
白殊靠在谢煐怀里,暗自啧下舌,忍不住问小黑:“我这么轻的吗?”
小黑诚实地回答:“你的体重的确不是健康人的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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