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子醒来后,必然会愤怒地杀了你。
皇帝就有理由废太子,皇后和二皇子也就立下大功。”
白殊:“……”
他尽量克制着不露出古怪的表情,对小黑说:“她们是太看不起太子,还是太看得起我?”
反过来还比较合理。
可现在虽说是太子嫁给他,但朝野内外都默认,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也必然是太子折磨他。
小黑补充:“她们还会给太子下软筋散,让太子无力反抗。”
白殊无语:“也真是人才……让人无力的药我听说过,但真有那种一定要成事的药吗?”
小黑甩下尾巴:“我没搜索到。
但说不定这个世界有呢?”
谢煐留意着白殊的神色,靠过来低声问:“什么事?”
白殊也低声答道:“晚点和你说。”
*
花园中舞乐热闹,上方的天色却是越来越暗。
午宴进行到未时初,便有宦官过来说皇后见天色暗,恐有大雨,让众人可启程回城。
结果通传的宦官刚离开,瓢泼大雨就哗一声落下,没走远的宦官立刻被浇了个湿透。
在花园中宴饮的人也纷纷发出叫喊,急着寻地避雨。
雨一下就收不住势,密密匝匝,眼看都要到申正了,也未有停歇之意。
皇后很头疼,这么多男男女女,行宫虽然住得下,可要住得舒适却是不可能。
心腹女官看着殿外雨幕,叹道:“只能住一晚了。
这样的天,便是车子勉强能走,也无法在城门关闭前入城。”
皇后无奈地吩咐她:“让人拿行宫图去先给太子挑。
他们一行都是男子,劝他让一让地方吧。”
于是谢煐等人就在亭子里等来了几名小宦官,抱着许多伞和一张行宫图。
谢煐没在这方面让皇后难做,挑了处偏院,被小宦官们送过去。
院子里只有一间正房两间耳房,和外面的厕所,院中还有一口井。
小宦官们又送了两套寝具过来铺好,只留下句“晚些会有人送饭食过来”
,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薛明芳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问:“怎么住?两边耳房里有床,殿下肯定占一间,另一间给三郎和阿和,我们几个在正房将就?”
正房有桌椅和一张榻,东宫卫还要留人值夜,轮流着也能将就一晚。
谢煐瞥一眼白殊,见他点点头,便道:“三郎和我住,另一间还能多睡一个。”
薛明芳和张峤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藏着的诧异。
随既,薛明芳咧嘴笑道:“子山兄,那你看……”
张峤眼一翻:“另一间你和章臣住,我和护卫们在这里将就。”
薛明芳嘿嘿笑着凑过去,往他肩膀一拍:“好兄弟,谢了。”
他们商量妥当,东宫卫已经解下身上包袱分给四人——参加宴饮通常都会让侍从带一件外袍,以防弄污了能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