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出声打扰,只是走过去蹲下身,将滑到白殊手臂的斗篷给扯回肩膀上。
白殊眨下眼,目光转向谢煐,轻声说:“原来小鹿是梅花鹿。
不过白化了,看不出背上的白斑。”
谢煐又听到个新词:“白化?”
白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想了想,干脆简化着说道:“是一种病变。
因为患了病,没能长出原有的毛色,这才全身雪白。
偶尔会出现患这种病的动物,各种各样的都有。”
谢煐微愣,目光转向熟睡的小鹿,脸上露出些许惊奇:“竟是因为生病?我虽不怎么相信祥瑞之说,却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白殊也看向小鹿,柔声续道:“会被传成祥瑞,该是因为数量稀少。
这种病虽然不太影响健康,但没了保护色,全身白的动物在野外很容易被天敌发现,因此能活下来的不多。
小鹿这么亲人,估计从出生起就被人养着。”
“往后换我们养它。”
谢煐说完,突然伸手捏住白殊下巴,凑脸过去亲在他唇上。
白殊看着那双近到模糊的凤眼,任谢煐在唇上舔了好几下,才张嘴和他接了个温柔的吻。
好一会儿,两人方才分开。
谢煐:“忙了一天,早点睡吧。”
白殊笑道:“那殿下还不赶紧去暖暖床。”
自从两人睡在一处,白殊都靠着谢煐来取暖,连汤壶都省了。
谢煐手指抹过白殊唇角,从善如流地起身先去暖床。
白殊看着他背影,唇角满意地扬高。
狼崽子领悟力不错,先前自己亲过他之后,他总算知道平常也是可以随时亲亲的。
白殊低头检查过小鹿的毯子和水碗,便起身洗手脱外袍,再坐到床上,去吹床边案上蜡烛。
结果低头之时,正好看见睡在床边的小黑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小鹿。
白殊吹灭烛,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边在脑内戳小黑:“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小黑:“我在想,太子会不会给它起名字叫白王。”
白殊已经窝进谢煐怀里取暖,听到这话就笑出了声。
谢煐不解,揽在他腰上的手挪下位置:“痒?”
“不是,是小黑说……”
白殊好笑地解释,“你会不会给小鹿起名叫白王。”
谢煐:“……”
他在白殊后腰上按了下:“既然它和你姓白,该你给它起名。”
白殊再笑一声:“那就叫小白。”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谢煐无奈,最后只得道:“叫白瑞好了。
行了,睡吧。”
皇后是到晚间才知道宁王出了事。
散宴之时,她没见儿子来给自己请安,有些奇怪,便派人去寻。
结果等了许久,才等回惊慌的宫人。
对于下午尘香殿里的事,用不着嘉禧帝交待,知情的人都会对外保持沉默。
但总有一些蛛丝马迹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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