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本来有一把极清妙绝伦的嗓子,能将昆曲唱得绕梁七日,后来不过是上了一趟街,喉咙里就被人塞进了滚烫的木炭,连她一张脸也被刮花了,只好终日里躲着不见人。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见了她也不搭理,嫌她声音粗嘎难听,反倒亲近沈夫人。
后来懂了些事,知道那才是他的亲妈,可再要去看她也只敢偷偷摸摸的,他不敢让沈夫人晓得。
只因老爷子反复交代,不能惹沈夫人不高兴,一定要听她的话,不可以让她生出嫌隙,否则他是要吃大亏的。
再端庄贤良的人,心里也有迈过不去的坎,更何况沈夫人家,有能力为女儿铲除异己。
瞧。
命运循环往复着,他们这起子人逃脱不掉的定数,又一遍粉墨登场。
只不过这一回,又是何人为刀俎,谁来作鱼肉呢。
沈筵缓缓阖上了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生给我演好明天的戏,今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滚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沈筵迈了几大步,单手扶住雕花门框,背对着老爷子道,“我不比爸爸你贪权恋势,也决不允许,让苏阑成为第二个我妈。”
他走后许久。
沈老爷子面对一地无人敢上前收拾的狼藉,他长叹了声,脚步龙钟地,走到院子里一株枯死多年的海棠树下站定。
从他把季卿的骨灰埋在这棵树下起,就似有鬼怪作祟一般,这棵繁盛多年的海棠便再没开过花。
他颤抖着伸手去抚摸树干,眼望着与三十年前并无半分差别的夜空,愣了大半晌的神才喃喃道:“卿卿,这就是你留给我的报应,对不对?”
“你恨我食言,十多年都没做到给你正头娘子的名分,反和她人将恩爱夫妻的样子演了半生,可我没办法啊,”
沈老爷子一辈子的冷峻克制,碾碎在了幽静无声的暗夜里,“一头是你的安危,另一头是咱们儿子的前程,把我捆在了中间,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啊?”
那些久远到,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如洪水般泄出堤岸,将老爷子湮得喘不过气。
记得那一年他才刚和陈宛结婚,南下巡查时就遇见了唱昆曲的季卿,她是当地剧团的当家花旦,台下的观众们都是冲着她的名头来听戏的。
他被友人拉去听,只是春水浮花间不经意的一瞥,便叫他乱了情智。
很快季卿就跟着他回了北京,不久便被陈家人发现,只好编了个由头,说是他一夜酒后乱性,才和她有了孩子,那时他正逢选任的关键时期,陈宛则为长远计,不得不强忍着硬吞下这口气。
沈筵刚一出生就被抱回了沈家,他将季卿送去淮阴,可她惦记儿子,自己又悄悄地回来,他索性把人安置在颐和园后头。
他去看她的时候很谨慎,可一晃几年过去,还是惊动了陈宛,季卿到底被陈家给毁了。
季卿死的时候声音粗哑,她脸上是一道道的刀疤,再不复当年扮大青衣时粉冒珠翠的娇丽,就连他想见她最后一面,也被她家人堵着门不肯。
有几滴浑浊不清的眼泪掉下来,混入尘土里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能这么荒唐一场,我不后悔,”
沈老爷子苍老的手微微抖着,他靠过去,沟壑纵横的脸庞贴在树干上,“卿卿,欠你的一切,千万不许原谅我,一定要记得从我身上都讨回去,来生你要找到我,换你来负我。”
肖秘书捧着碗安神汤站在后头不知所措。
他在沈老爷子身边工作了将近二十年,处理过沈家的大小事情,人人都以为沈老爷子和已故夫人情深,甚至连他也一度这么看。
直到沈夫人去世,他一手操办丧事时向沈老爷子征求迁葬丽江的意见,老领导脸上骤然显露出的那副从未有过的阴鸷神情,想来他至今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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