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把拧开盖的矿泉水递给她,自己又开了一瓶。
天清云朗,他就倚着窗台,仰头喝了口水。
吞咽时,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那弧度,莫名就充满了男人味。
应如约看得目不转睛,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总觉得温景然最近好像在有意无意的……勾引她……
接下来的一幕仿佛就是验证她的这个猜测。
温景然脱下外套挂在门后的衣架上,解开几粒纽扣的衬衫,被他慢条斯理地重新扣回去。
应如约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正想找个借口离开,似察觉了她想溜走的意图,温景然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讨论了下去:“你跟我说这些,是担心我?”
扣好最后一粒纽扣,他低头,继续扣袖口上的纽扣。
微抬起的手收紧了衬衫的袖子,露出紧凑又流畅的手臂线条。
那抬起的手,手指虚握,微蜷的动作,随意又慵懒,衬得他五指格外修长。
应如约刚打好的腹稿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只会顺着他的问题,重复后半句:“担心你。”
温景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勾了勾唇,笑得无声又荡漾。
他转身取下挂在门后的白大褂,指尖提着衣领轻轻一抖,边披上肩边伸手套入袖子,穿戴整齐。
他身材挺拔修长,肩线又平整,即使是单调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也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和他穿毛呢长款大衣那种优雅痞气不同,白大褂的美感带了几分禁欲几分冷清,多了丝高不可攀。
应如约忙转头喝水,压抑下胸腔内翻腾的血气。
但耳边就是他整理衣领,抚顺袖口的窸窣衣料声,是她刻意忽略都忽略不掉的声音。
她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声音去猜测他在做什么。
他的领口总是规整到能折出一条褶痕,应该是在重新翻折领口……
然后抚平白大褂上的口袋,摆正胸牌……
他的手指会捏住袖口的一角,轻轻拉平……
现在安静下来……应该是在扣扣子……
一颗。
……
两颗。
……
办公室的走廊外有医生经过,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电梯停留的到达声。
可这些干扰却能被她轻而易举地忽略,她专心致志的把全副心神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终于等到他扣完纽扣,应如约正要转身。
“别动。”
他声音低沉又柔软:“我在系腰带。”
轰的一下……
应如约一瞬间血液冲到头顶,她面红耳赤地捂住眼,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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