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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我会听你的安排,你要好好保重。”
临走,我开口,尽量将语气说得顺从,我们都再经不起试探与碰触了。
倾子生见我出来,朝我点点头,我跟在他身后,随着那士兵返回囚我们的马车,想来我们这囚犯是没有营帐的,只能在马车里过一夜了,那兵士未再捆绑我们,让我们进去,又嘱咐我们不要睡太死。
不要说睡太死,我连丝毫睡意也无,倾子生坐在一角,除了呼吸之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让人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沉思。
我叹气一口,凑近他,探探他的脸,他开口:“我没睡着。”
“恩,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二弟他瞎了。”
“我看见了,也不知道谁这么本事,能害他。”
“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好不了?”
我惊诧,在我看来,这二叔死了都能再活,岂有瞎了不能好的道理。
“恩,二弟说没有把握能痊愈,何况他现在要忙着攻占京城,别说去求医问药了。”
我干咳两声,劝他不要想太多。
毕竟还是自己活命最重要。
良久,倾子生开了口:“为了二弟和你,我要留下来。”
车里没有点蜡烛,我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却能分明他这话里的坚决。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2更,人品爆发,争取再更一章。
循环
车外的士兵已经在催促我们了,说将军安排的马已经在外面了,让我们速速收拾好出去。
我拉倾子生往外走,他却不离开,反手拉住我,只吐出三个字:“相信我。”
人吧,有时候总会特别反常,就像昨日,依我的性子,怎么也是离得越远越好,可倾子生那句相信我将我蛊惑了,我难得感性了一把,而这一把极有可能会要了我的性命。
昨日我与倾子生立着不走,惹得那安排我们离开的兵士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动静大了起来,他更不敢再让我们离开,说去询问将军再做打算。
白日都在赶路,因为松了手脚,我们朝窗外看,竟是往京城的方向,那二叔昨日听了并没有发话,也没叫人来传我们,只是那兵士自己多嘴,说将军咳得厉害,必须休息,等好些了再见我们。
我淡然,想来也是个将军,再不济,也会有些懂医术的人跟着,我们着急也没用。
晚间用过饭,全军又在野外扎营休整,我从马车里冒出个脑,虽然我这个人极懒,但要我天天住马车里实在有些不习惯,想到刚来这世界时,整天都觉得得瑟是一个道理,那时总是觉得缺乏娱乐,只能自己弄些玩的东西出来,现在渐渐习惯,有时候坐在一边,看着对面的人出神也能花掉四五个小时,想来是性子变了些。
当然,坐我对面的人一定要够花容月貌。
终于有人来传唤我们。
哦,不,是传唤倾子生,我见他随那人去了,朝守着我的人问:“将军是否好些了。”
他支吾了两句,说不太清楚,我又瞧他,神色猥琐,举止也不自然,还不时的朝外面瞧,心下生疑,又问平常看守我们的那兵士在哪,他瞪了我一眼,叫我闭嘴。
我讪讪,越发想不通,想要出去瞧个究竟,他拉住我往车里塞,我忙大声呼叫,他又来捂我的嘴,我用力扯开窗边的帘子,朝外挥手呼救,却不知有没有瞧见,他手上越发用力,我呼吸困难,终是昏昏然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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