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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靳桥。”
他的笑容在一片白雾中格外灿烂。
下一秒,门啪的一声响,他被关在了门外。
在他敲了两分钟门后,隔壁大哥出来破口大骂,靳桥才终于开门放秋颂进去了。
屋内暖烘烘的,有一股子清冽的橘子香味儿,靳桥抱着胳膊站在窗前,眉头皱着,语气不耐:“别来我这里发酒疯。”
毕竟四年没见了,秋颂本以为会在靳桥脸上看到类似欣喜意外的神情,结果却是这样尴尬的局面。
不过他向来很会自洽,又迅速摆起笑脸,从兜里拿了张银行卡。
没像损友说的那样将卡甩过去,他轻轻放到桌上,真诚得几乎卑微:“我很清醒。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你生日,拿去应急吧。”
靳桥脸上的表情很淡,解读不出任何情绪。
许久才问:“条件是什么?”
秋颂想,这是靳桥主动提出来的,所以就算不得他卑鄙,于是笑盈盈地说:“跟我结婚。”
空气凝滞,屋内安静得只有老电器工作的声音。
“……你出国的这些年,只增长了年纪,没长脑子?”
靳桥眯缝着眼睛,神色难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秋颂听见后不怒反笑,靳桥是个冷静克制的人,即便念书那会儿被人刁难,他也从没失过分寸,偏偏遇上他时会怒会骂。
秋颂觉着自己对于靳桥而言是不一样的。
“知道啊,我说咱俩结婚。
现在同性婚姻法通过了,这是合法的。”
他慢悠悠的调子总给人不正经的感觉。
靳桥盯着他没说话,眸色越发深沉,秋颂被看得没了底气,就准备投降:“其实我开——”
“好,按你说的做。”
靳桥像是下了决心,突然打断他的话。
向来混不吝的秋颂愣住,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靳桥真的会答应,虽说心里也存了几分期许,但凭着对靳桥的了解,此人心气极高,一定会把他的话当做耻辱。
他当然不是来羞辱靳桥的,只是想到自己在靳桥心中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人,他单纯想找个来跟靳桥搭话的机会。
却偏偏歪打正着。
他一把将银行卡塞进靳桥的怀里,巧言善辩的他也有些语无伦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反悔!”
靳桥冷哼了一声,看向秋颂的目光中含了几分少见的怨怼,但霎那间又变成冷淡的神色:“我不像你善变。”
秋颂一愣,有些冤枉,虽说他确实是从小到大做事儿三分钟热度的人,但在对待靳桥的感情这事儿上,他已经坚持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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