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炎咽了口唾沫,“其实是我反应过激了,是我一直以来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在那种时候就更——”
许行之伸手捂住了李炎的嘴,直接截掉了他的话,“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我早就知道的,但还是着急了,不是你的问题。”
“被爱情沖昏了头脑吗?”
李炎拿开了他的手,笑着问他。
“是啊,被大漂亮沖昏了头脑。”
许行之也笑着回应。
“其实你以前跟我说过的,我忘记了,”
李炎的手又缠上了许行之的手,拇指指腹搓着他的手心,“你说身份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身份不代表人品,也不代表人心。”
许行之点了点头。
“许行之,你真的很好。”
李炎说,“我……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哪种?”
“你少来啊,说正经的呢。”
“因为你值得,甚至值得比我更好的。”
“放屁!
没有比你更好的了,你就是最好的!”
许行之揽过了李炎,把他搂在自己怀里,虽然移动的时候李炎还是嘶了一声,许行之没忍住笑,李炎还捶了他一拳,但最终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怀抱,许行之一遍遍地轻轻拍着李炎的背,轻轻哼了个小调,李炎又羞又臊地躲在许行之的怀里,一边瓮着声儿说自己不是小孩儿了,一边让许行之再哼一遍。
“这是什麽曲子?”
李炎忍不住问道。
“我小时候奶奶哼给我听的。”
“你奶奶怎麽样了?”
“就……”
许行之叹了口气,“不认得人了,有的时候像小孩儿,有的时候记忆错乱。”
“没办法治的吗?”
许行之摇了摇头,“只能尽量减缓退化的速度,不是每个病都能治的,事实上绝大多数病症都无法治愈。”
李炎擡头亲了一口许行之的下巴,“怪不得你说,做医生要有一颗强心髒。”
“你记得挺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