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在苏玉婉进门之前,她都说了些什么她的“好话”
。
以前的赵氏也不是这般,可自从黎容安金榜题名的消息传回来,她和黎老太太对苏玉婉的态度就变了。
苏玉婉知道,但也并未多在意。
毕竟,她要嫁的是黎容安。
可是,如今这样带着质疑的话,充满了指责的语气,竟然都是从黎容安的嘴里说出来的。
苏玉婉如何不意外。
眼前的男子穿着上好的云锦长衫,气质出尘,再看不到昔年半点儿落魄不得志的影子。
可以前的黎容安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施以援手,会将仅剩的半碗小米粥留给她。
会在她高烧不退的之时,连夜背着她去镇上找大夫。
在诊金不够,被大夫拒诊的时候,他甚至不惜当掉他唯一的一件代表着他读书人体面的黛青色长衫,放下了他一身傲骨,跪在医馆外求大夫施药。
那时,那件青衫很暖,将苏玉婉从冰冷的黑夜中救赎。
如今这件名贵不凡的云锦长衫却反叫她感到冰冷刺骨。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见苏玉婉看向赵氏,黎容安越发不满,他皱眉道:“母亲心软,你不能仗着她的纵容越发没了分寸。”
话音才落,苏玉婉尚未开口,一旁的黎依依已经听不下去了。
“二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二嫂好好的,你一回家对她发什么脾气?”
听到这话,黎容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他转头看向黎依依:“她没有规矩,倒将你也带的没有分寸了。”
言外之意,那句二嫂岂是能随意喊的。
黎依依气的跺脚,她红着眼睛道:“我一直都是这般喊的,以前你怎地不说?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被黎依依这么怼,黎容安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别过了头去,不悦道:“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
现在的黎家已经不能同日而语,等到了京都,若再这般,只会叫人耻笑。
砰!
一声脆响,众人循声看去,却是黎老太太将茶盏重重的搁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