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琰并不执着,只是将胳膊撑在门前,紧盯着她道:“哦,曲娘子怎地突然改变了主意?倒叫孤不太敢信了。”
他倒是十分拎得清,见她松口,立刻不再逾越,连称呼都改回了“曲娘子”
。
曲悠主动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添了一杯酒,这酒想必是陈酿,芬芳馥郁:“不是突然改变主意,只是殿下先前口口声声说着懂我,却依旧只想将我锁入深宫。
这假身份……若我真接下了,必定一生遮遮掩掩,纵使富贵无极,又有什么意思?”
宋世琰感兴趣地“哦”
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来:“那……”
曲悠晃着手中的酒杯,半真半假地道:“我要以我之名,来做殿下的肱股,做青史留名的女子,大周女帝身侧有女相,本朝为何不可?我自幼熟读诗词歌赋、经义策论和前朝史书,坠楼一案是我亲自查出,后来为保全家性命,我与周檀商议二敲登闻鼓,我去鄀州,也并非是为了周檀,而是想要了解边境境况……说这些,是想让殿下知道,这位置,男子坐得,我也坐得。”
既然宋世琰心中她是这样的人,她便顺着他所想说下去好了。
“殿下若肯给我个机会,我自会让殿下知晓我的用处,但我有两个条件。”
曲悠道,“殿下应了,他日您登基之时,我亲自斩了周檀头颅做您的贺礼——除奸佞、杀亲夫,名声一起,我入官场也好顺遂一些,您亦有理由擢拔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宋世琰笑了一声:“听起来不错,曲娘子有什么条件?”
“第一,殿下虽然信我,我却不敢冒险,曲府全家上下,不能留在汴都,我会在近日着人送他们去临安,还望殿下不要阻拦。”
见宋世琰微有犹豫,曲悠便笑道:“我人在汴都,自然能叫殿下看见我的忠心,我这人惜命怕死,却不能受人胁迫,殿下若真不放心,大可现在就拔剑杀了我。”
倒是她的性子,宋世琰垂眸想着,大不了到时候派人跟去临安,便痛快应了:“好,孤应了,还有呢?”
“这第二么……”
曲悠缓缓地说,“殿下已知,我与周檀成婚多年,却未有子嗣,这其间的缘由,其实是因我身有恶疾,实在见不得男子腌臜脏污……殿下龙章凤姿,我敬之慕之,却不能爱之,辜负殿下一番情意,我实在有愧,只能尽力报之。
事成之后,也望殿下允我终身不嫁,我愿倾尽心血,一生只爱王朝基业。”
宋世琰微微诧异。
太子妃没有子嗣,其实是因为他心中厌恶,不想让父亲是上将军的太子妃产子,是而私下里给她喝了多年的避子汤。
曲悠与周檀成婚后并无子嗣,还让他纳闷过,就算夫妻不睦,身侧放着这么一个美娇娘,周檀也不可能天天做圣人……究其缘由,居然是因为曲悠厌恶男子。
想来也是,她为风尘女子鸣冤,对待丫鬟情同姐妹,身侧所有女子都很喜欢她,且不论与她交好的高云月,就连太子妃见过一面之后也是反复念叨。
女子实在不可能以终身不嫁作为理由,加之方才他一番剖白也不见对方因这甜言蜜语动摇,宋世琰信了五分,摇头叹道:“曲娘子如此坦诚,孤也不好多说,你我只做君臣,孤也会以礼待之。”
曲悠立刻举起手中的鎏金酒杯,与他碰杯:“君既知我,也不枉今日你我同居此中的‘上云之乐’——北斗戾,南山摧。
天子九九八十一万岁,长倾万岁杯。”
宋世琰哈哈大笑,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曲悠从樊楼出来时,日已高悬。
她穿过楚霖派来的军队,坐回小轿中,直到放下轿帘,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曲意逢迎良久,她笑得脸都有点僵,坐在这里才觉得脊背冰凉。
曲悠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作者有话说:
悠好像那种胡言乱语女(比如火车上碰见人抽烟,悠直接:可以不抽了吗,我有癌症!
!
太子则很像谱新南(虽然在我设定里他还挺帅来着(belike:什么她居然不喜欢我,她一定是有病吧!
哦果然有病,太可信了!
注:
北斗戾,南山摧。
天子九九八十一万岁,长倾万岁杯。
——李白《上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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