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怒气冲冲地一口咬到她的下唇之上,曲悠毫不示弱,抱着他的后颈,恶狠狠地亲了回去。
她尝到了唇齿之间弥漫的血腥气,微咸。
“你信不信我?”
周檀一口答道:“信。”
他顿了一顿:“可就如你所说,我赌不起……我从最初疏远姨母一家、疏远亲弟、冷漠待你,都是担忧任何一个与我扯上关系的人,会在这无休止的斗争中受折损,哪怕是一丁点折损……我宁愿你们恨我怨我,也不能拿这万分之一的可能去赌,你明不明白?”
他如今越来越坦白,也愿意对她说出这些话了,真是好征兆。
“我明白的,”
曲悠涩声道,“可是我方才已经把前因后果与你剖析得透彻,倘若太子真的调西韶军队入京,你当如何?若我不留下阻止,你必会跟着楚老将军死守皇城,等着小燕他们来罢?”
周檀道:“西韶之说只是最不可能的可能,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到这一步?”
“我就是知道,一定会到这一步。
我不只是为了救汴都百姓,更要紧的是救你啊。”
曲悠抱着他的脖颈怔然道,说过之后又觉得不妥,连忙继续,“我假意到他身边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这猜测有误,楚老将军守得住皇城,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周檀微微笑了笑:“我不需要你将我会面临的风险揽过去,不过一死罢了……”
“不过一死罢了!”
曲悠打断了他,怒道,“你想护着我不受折损,为何却对自己的性命自轻自贱?我告诉你,你若死了,我就一头磕死在灵堂之前,变成厉鬼,也要缠着你后悔。”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话才能叫彼此忌惮,于是只能说着这样血淋淋的话互相撕咬,直到一方先让步。
周檀狼狈地移开目光,不知道在对她说话还是安慰自己:“罢了,罢了,时日还长,一定有其他的办法……”
二人一同去了曲府,曲承对当今朝堂的形势嗅觉敏锐,听曲悠略说了两句便知轻重,就算不连累女儿,他们也最好阖府离开太子眼皮子底下。
于是众人匆忙收拾,漏夜出城去往临安,投向远嫁的曲嘉熙去了。
曲向文穿了周檀的衣衫与曲悠一同回府,暂时避开了太子耳目。
周檀出了曲府之后便与苏朝辞一同进了宫,二人装扮成了侍卫模样,走的小门,一时之间,倒也无人发觉。
曲悠在府中坐立不安地过了一夜,直到天亮,周檀才回来,在案前喝了一整壶茶水。
宋昶听苏朝辞递完诉状之后当庭便吐了血,在明黄帷帐之后长笑了许久。
“好啊……果真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艾笛声手下的北街临近码头,他提前取得了文牒,在渡口准备了一艘大船,随时准备从汴都出逃。
在此之后的四五天内,汴都一片死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曲悠知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罢了。
盛夏将至,蝉鸣声不绝于耳,在永宁十八年的六月,宋昶终于有了些精神,他挣扎着将朝中重臣召至盛明宫内,在众人眼前写了一封废储位的诏书。
当日夜里,太子带兵围了皇城,持诏的臣子尚未出宫,悉数被困。
楚霖带兵在皇城门口与李威对峙,忌惮着皇帝性命,一时之间无人敢动手,千数精兵里只能听见甲胄碰撞的声音。
史称“永宁宫变”
。
作者有话说:
太子:嘻嘻,小疯批来n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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