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时不合仪典,所有文书都没有留下来,在青史简上含糊地得了一个“殇”
字为号。
胤史中声名狼藉的殇帝——更多时候被习惯性地称为“废太子”
——就此湮灭于战火的烟云当中。
明帝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借机发难西韶,派濯舟大将军去打了千古闻名的韶关一战。
大胤一片河清海晏,又过了几年,苏朝辞的威望越来越高,上下敬服,因着他在,明帝一朝连党争都几乎绝迹,真正称得上是大胤立国几百年中的盛世。
曲悠想,她此时才真正理解了周檀当日的感受。
她分明早知历史的结果,虽然自己亦身为蜉蝣,但不能束手,努力于罅隙中救下了那些不曾被书写的小人物。
逃离失败,落在宋世琰手中,她并不后悔,只觉得释然。
如果明知能救而未行事,她一定会如同周檀当日一般自责——谷香卉坠楼时,飘拂的衣带曾经掠过他的手指;晏无凭死去后,尸体被摆在一尊破旧的神像之下,他跪在一侧,几乎被愧疚和自我厌弃吞没。
面临着相似的困境,他们下意识做了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周檀当日没有救下晏无凭,她却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汴都百姓没有因西韶人家破人亡,清流诸臣没有死在玄德殿中,宋世翾拿到国玺,没有折损一兵一卒……就连周檀都安好无虞。
能换她所有在意的东西平安,哪怕坠入无底深渊,她都觉得值得。
这就是周檀甘愿做桥的感受。
殉道者的宿命。
但周檀遇见了她,于黑水之渊中被拉了一把,挣扎起身,仍能生出重新前行的勇气。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曲悠被捆到刑架上,余光中看见宋世琰亲执长鞭朝她走过来,以鞭尾挑起她的下巴:“悠悠,当日樊楼之上,你说你想要青史留名,想要世间男子都高看你一眼……说的可是假话?”
她鬓角的头发被冷汗打湿,听了这话也不过是有气无力地动了动眼皮:“殿下觉得呢?”
“你如果死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记得你。”
宋世琰轻轻地说,“你留下来是为了偷盗国玺,可周檀他们连能与朕对抗的储君都找不到,拿到又有什么用?”
“你知道吗,朕早年曾帮父皇办过几个案子,帮着刑部的人逼供。
对付女犯,他们会先上拶刑,逼问不得,便去衣打庭杖,再不得,他们会取一块手臂长的木板,击打女子腹部,打多了,你就这辈子都没法生育了。”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说到后来,居然自己先落了泪。
曲悠感觉浑身一阵一阵地发冷,不由攥紧了手指。
“还有一些太过残忍,朕说不下去,不过……周檀当初在诏狱的时候,应该受过不少——朕见过的,就是取那粗长铁钉,钉入骨头与皮肉之间的缝隙,嘶,你猜,这有多痛?”
“就算到了如今,每逢阴湿天气,他应该还能回想起当日的痛不欲生吧?”
宋世琰伸手拭去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颇为怜惜地道,“朕真的不想这么对你,你多与朕说几句话罢。”
曲悠死死咬着嘴唇,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在发抖。
她修刑律,自然通考过胤时的女子刑罚,只是没想到,有一日书本中的东西会用到她自己的身上。
她苦涩地想着,自己从前分明是手指划破都要贴一块创可贴精心涂药的人,现如今听见这些可怖刑罚,虽然怕得要命,却不愿意说一句求饶言语。
就如宋世琰所说,顺着她的后颈,只能摸到反骨。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左传中被囚于晋的钟仪,即使在牢狱中,他依旧戴南冠、弹奏南国音乐,刑罚不能磨灭风骨,是为君子之行。
而她身后,不仅有周檀,更有着一千年文明的积淀下来的善恶是非。
捍卫想要保全的一切,坚守应该坚守的道义。
本该如此,为何要跪?
纵入寒夜,吾心自有光明月。
千古团圆永无缺。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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