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位长公主涨红了脸,大皇子转头责备弟弟道,“你这叫什么话?对着姑姑们,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两位长公主被他一挑唆,都责备道,“就是。
炟儿,你素日不吭气,姑姑们只当你是个乖的,没想到一张口倒能把人气的仰倒。
皇后你也该时常教导着他。”
当着亲贵们的面被斥责,皇后无比尴尬。
又因圣上总礼遇着她们,也不敢回口,少不得喏喏地答应了。
觑着没人的时候责备地看了刘炟一眼。
大皇子看了心中得意,对着圣上拜倒,道,“此次儿臣冒险行奇计,当向父皇请罪。”
“这次化解危机,全靠你调度有方,我该夸你才是。
起来说话。”
圣上扶起他,笑。
但那笑却远不如先前那样亲热了,反而略有勉强痕迹。
大皇子不觉,仍旧满面笑容地说,“谢父皇。
此战虽赢,可儿臣想来却后怕。
到底还是诸位亲贵先前所说的固守行宫一策,更为万安之计。
因此此战之赢,儿臣不敢居功,乃天佑也。”
众人见他这回事情办的干净,话也说的漂亮,都心中满意,纷纷道,“大殿下客气。”
圣上跟着也勉强笑了几声。
大皇子便进一步道,“父皇,宪表弟去了一夜,料想歆姑姑和姑父都担心坏了。
儿臣替他求个恩典,让他先回去吧?”
窦宪和百人军见他明目张胆地赶人走,都不忿。
刘炟也不忍,开口替他们求道,“父皇...”
圣上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神不属,勉强安抚了窦宪他们几句,便道,“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挥了挥手。
如此一群人也只能告退。
才出了颐志殿,一众人便沉郁地叹了口气。
窦宪黯然道,“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以为有功便可右迁...劳累诸位,今晚跟着我几次冒险。”
众人纷纷道,“这怎么能怪将军?我等都是禁军中最不得脸的,今日却跟着将军两建奇功,这脸面挣的很足了!”
窦宪叹了口气,“光是脸面挣的足,有什么用?”
邓叠低声安慰道,“将军别急,依在下看,这事还有回转余地。”
见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到自己身上,他伸手比了个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