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抱着书在我面前擦过身去,似笑非笑的看我,“你想的还真多。
不过,你要是真能自学成才,那敢情好。”
然后,砰的一声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离去。
我哼笑一声,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扭开桌上台灯,奋发苦读起来。
其实给季南安那理由只是其中一点,如果完全师承于季南安,第一,我怕他以后会笑话我,动不动就拿出老师的架子谆谆教导,这第二嘛,如果他教我,我实在是担心我们之间重复猫和老虎徒弟的悲剧。
老虎学会了一切想要杀死猫,可猫却留了一招,会爬树。
只这一点,不会毙敌,却可避敌。
当然,在这一条上,我想做的是那只老虎,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想有朝一日脱离季南安,那时候堂堂正正的坐在宁嘉的办公室上,才算是报了这么多年的仇苦。
旁边是最浓的咖啡,在空气中都弥散出淡淡的苦味,还有一瓶风油精,如果困的实在是不行,就拿这个东西来让自己清醒。
我捧着厚厚的书,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古代头悬梁锥刺股的味道。
谁让这次是牵涉自己的吃饭问题呢,我埋头于学习中,从小到大,感觉还是第一次耗这么大力气。
单是靠那些经济学教材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最起码可以看得懂那些晦涩的名词。
我一手持着季南安给我的报表,一手仔细对比着看,这样下来,前几天所受到的强化训练,终于在今天有了点成果。
这样的日子连续进行了一个多星期,直到最后一天,我终于看懂了季南安交给我的简单表格。
而这样的成绩也付出了代价,只要是见了我的人,都说我像是一个重症患者。
眼圈发黑,脸色又很苍白。
而我又不喜欢化妆,所以到公司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只熊猫在游街展览。
革命迈出了第一步,我知道,我这只是入门工程,离真正的融入宁嘉,距离还相当遥远。
周末补了一大顿眠,周六晚上不到七点睡的,一觉醒来之后,却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十点四十。
洗刷完毕之后,我照例逼迫自己去看那些枯燥的专业书,忽然想起来,回国已经两个月,似乎还有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还没办。
按照遗嘱而言,这中山别墅是季南安的资产。
而我和老妈的家,应该是属于闻都的那个地方。
所以说,现在我和老妈的状态,无异于寄人篱下。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起老妈这几日和季南安的对峙,我还是决定趁早搬出中山别墅去。
虽然这几天,老妈和季南安倒不像刚见面的那样大眼瞪小眼了,但那也许是因为两人没有交手的机会,而不是双方矛盾已彻底解除。
现在,宁家该死的人死了,该伤的人也伤了差不多,所以,季南安这几日一直都是早出晚归,忙于抓生产。
就这样忙碌的时候,老妈估计想要上赶着门吵架,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