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脱光了上半身秀肌肉,要么是把盔甲擦得晃瞎人眼的程度,试图引起佣兵小姐的注意。
耿甜昨晚没和人约定具体时间,想着如果对方还没来,她留个口信,先四处逛逛。
不过红发青年显然一早便在佣兵协会等着了,等到现在。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等很久了吧”
红发青年猛地摇头,“没事没事,我等多久都没事,啊不,我也没等多久话说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我叫奥利”
“我是耿甜。”
他们对话的时候,佣兵协会的大汉们都没吭声,竖起耳朵要听耿甜的名字。
有些人搓着手想站起来,又被其他人按回去,待奥利和耿甜走出佣兵协会,他们身后的大门关上,里面的男人就开始打起来了。
不过佣兵们时常一言不合就开打,莫名其妙的干架也算是日常的一部分
耿甜坐回马车,奥利自觉坐到车夫身边,给车夫指路。
刚才缇林海娜是没有下车的,她担心地问道“甜甜,你没遇到麻烦吧我总听说佣兵很可怕”
“还好吧,没觉得他们哪里可怕了。”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马车便停到了一个路口。
车夫敲了敲车门道“大小姐,前面的路太狭窄,马车过不去了。”
耿甜跳下车说“我先和奥利去问问对方是不是别馆以前的管家,如果是的话再带他过来吧。”
她是考虑到贵族小姐不太可能愿意走进平民区的小巷子,干脆也不让缇林海娜为难。
然而缇林海娜却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你奔波。”
在车夫的搀扶下,缇林海娜也下了马车。
车夫留在这边等候,其他三人进去找人。
奥利知道车里还有个贵族小姐,但没想到这就见上面了,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前头带路的时候同手同脚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手脚摆对。
到地方了之后,他如蒙大赦地喊道“就是那里了”
奥利快跑几步,“老约翰老约翰你在家吗有人找”
这一片儿的平房很拥挤,不过路面上去没那么脏,感觉住户的平均收入应该过得去,会注意门面干净,一排排屋子还有各自的小院子。
奥利跑去的方向,院子的花草被打理得特别茂密,盛开着鲜花,远远便能闻到香气。
耿甜见到了一位中年老年应该是老年人吧,那人头发花白,只有少量的黑发,但着并不杂乱,整齐地被发带束在脑后。
虽然是老爷爷,背脊却没有丝毫佝偻,个子很高,身姿挺拔,衣服被洗得泛白,也不显破旧。
他正在花园修剪花枝,袖子被一丝不苟地卷起来,而不是随意撸在一块。
唔总之就是个一眼过去,就很体面的年长者。
奥利咋咋呼呼地大喊小叫,对方没有露出丝毫不虞,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从容,他微笑道“是哪位找我”
缇林海娜上前几步,略带紧张地说道“是我约翰,你还记得我吗”
老约翰仔细了眼缇林海娜,慢慢的,他的平静从容出现了龟裂,“您是、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