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伸手,环过她的肩膀,握着她的手继续写:“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必考虑美丑,也不必考虑别人喜不喜欢。
顺从本心。”
陆珩握着她的手写了几行,他手上没有用力,不干扰王言卿写字,但王言卿一露出变换风格的苗头,就会被他捏一下手。
王言卿连着被掐了好几次,身后幽幽传来陆珩的声音:“你再犯错,二哥打的就不是你的手了。”
王言卿顿生紧张,不掐手,难道掐脖子吗?她刚刚分心,腰上就被人掐了一把。
他没有用力,但把王言卿吓了一跳,她下意识要躲开,肩膀却被陆珩圈住,不让她躲:“专心。”
他一只手握着王言卿的手背,另一只手停在王言卿腰侧,威胁之意昭然。
王言卿僵硬地写了半张纸,慢慢找回写字的手感了。
陆珩勉为其难满意,终于肯放开王言卿的手。
她立即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后自己也觉得奇怪,要不是二哥提醒,她都没有意识到,她在无意识模仿另一种感觉。
为什么呢?
王言卿放下笔,很不好意思地将乱七八糟的纸收好:“多谢二哥。
我都这么大了,还要二哥陪我练字。”
陆珩慢慢收回手,倒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多来一点。
陆珩胡诌说:“和哥哥见外什么。
你学字的时候,还是我教你的。”
王言卿毫无印象,好奇问:“是吗?但我好像一点都没学到二哥的风韵,二哥习字是和谁学的?”
陆珩走到罗汉床边坐下,理了理袖子,说:“我学字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还在兴王府,我和皇上一起学的。”
王言卿顿住,没法再问了,笑着道:“难怪二哥字写得这么好。”
陆珩挥挥手,示意王言卿坐。
他缓慢倒茶,水流汩汩流入瓷杯,热雾氤氲,蒸腾在空中,上面的花鸟仿佛活过来一般。
陆珩不经意问:“傅霆州今日疯疯癫癫的,没吓到你吧?”
听到那个名字,王言卿脸上的笑淡了淡,轻轻应了一声:“没事。”
她的态度变化非常明显,陆珩看到,心里替傅霆州叹息。
傅霆州为了她茶饭不思,甚至说出只要她能回来,条件任人开;可是王言卿却对傅霆州避之不及,一提到他就皱眉。
而这一切变化,都是陆珩的杰作。
陆珩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满怀恶意地想,若将来傅霆州知道他的养妹对他不再言听计从,反而视他为仇敌,脸上表情该有多么精彩?陆珩光想到那一天,体内血液就开始兴奋了。
陆珩含笑将茶盏放到王言卿身前,说:“卿卿别生气了。
今天那个疯子冒犯了卿卿,我以茶代酒,替他向卿卿赔罪。”
王言卿连忙道:“二哥,傅贼小人,与你何干?我哪里敢当二哥赔罪。”
“当得。”
陆珩按住王言卿的手,说,“是我疏忽,才让他闯到府里,惊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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