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遥:“外套洗干净再还你。”
李绪烦闷地偏了一下脸:“……嗯。”
回到教室窦遥身上多了件外套,不够厚也不够好,但很暖。
语文老师在台上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跟平常一样坐得很直,肩膀承受着外套陌生的重量,心里想的事情跟学习一点关系都没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是淑女就不能求了?哪来这么多刻板的陈规烂矩。
周末李绪难得去了趟洗衣房,正好碰上窦遥在洗自己那件衣服。
这人有病吧,家里又不是没有洗衣机,他皱了皱眉。
洗完两人一起去食堂,路上肩并着肩,窦遥忽然开口,低声问他:“明天你有事么。”
“废话,要去棋院。”
说完他大步上楼,窦遥从后面沉默地拉住他衣领:“能不能不去。”
你最好是有什么正经事。
李绪停步撇嘴:“不能。”
窦遥和他对上视线:“考完期末考试我要去参加一个冬令营,班主任替我报的名。”
后面有同学跑上来,分开了他们俩。
李绪侧到墙边,没什么表情地说:“喔。”
“大概要去三十多天,不远,但中途不能回来。”
“……”
李绪重新往二楼走。
窦遥正要开口,身后传来迟钦的喊声:“卧槽是不是兄弟,你们俩吃饭居然不叫我!”
等迟钦跑到身边李绪已经恢复那副冷淡散漫的表情,两只手插在裤兜里。
吃饭过程中窦遥全程没说话,李绪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心烦,但是又不想没头没尾地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总之很心烦。
很快期末考来临,窦遥毫无悬念地被分到第一考场,考完试就跟几个尖子生一起被学校大班拉走了。
迟钦在窗户旁边看,撑着下巴跟李绪感慨:“我平衡了。
全校第一连放假都要被圈起来集中学习,跟劳改犯有区别吗?”
身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