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楝朝驾驶座瞄了瞄,没看见司机,于是推辞,“你开车,我坐后边不合礼仪吧,主要是对你太不尊重了!”
“朋友之间不讲究这个,后排宽敞,你坐着会舒服点,不是累了一天吗?”
“多谢体谅,那我就不客气了”
,既然高旻都发话了,舒楝也就不端着了,赶紧钻进堪比飞机头等舱的后车厢,脱掉羽绒服,伸直腿,懒散地斜靠着椅背。
空调口吹着暖风,舒楝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呵欠,用手去擦眼角沁出的泪水,被前座的高旻伸胳膊挡住了,“你今天迎送宾客,手上不定多少细菌呢,不洗手擦眼睛,小心得角膜炎,来,用我的手帕,新的,消过毒了!”
舒楝从高旻手上接过一条灰色斜纹方巾——擤鼻涕都用爱马仕,真是壕无人性啊!
她捏着丝巾左右为难,下不去手啊,私人物品,还是新的,怎么能大剌剌的拿上就擦呢。
“不想用,嫌不干净?”
,高旻回过头问。
“哪里话,就是太干净了,我用纸巾擦擦得了”
“没关系,你留着用吧”
我留着演西厢记呀?舒楝的心声不便说出口,高旻眉眼带笑,转过头开车。
亿万富翁当司机,舒楝心里那个美啊,好像代表劳动人民反攻了一把,过完瘾才记起有正事要问,“诶,高总,有什么大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还非要见面谈,劳驾你等这么晚,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老实说,舒楝很疑惑,她在昆明机场登机前,高旻一再地打来电话,向她确认航班到达时间,听说她下飞机后还要参加婚礼,就派了车到机场等她,他本人也在参加商业酒会后亲自驾车来找她,甚至不惜等了3个小时——想想看,事得多大啊!
难道爱比邻那里捅娄子了?
“大事?”
,高旻叫舒楝问懵了,很快他反应过来,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唔,元旦dmc员工组织去大溪地度假,你去吗?我可以加你一个名额”
“就这事啊?我以为多十万火急呢,恐怕去不了,时代精神元旦举办年会,我们爱比邻要准备表演节目刷一下存在感!”
“你也上台?”
“那当然,我是头嘛!”
“弹吉他?”
,高旻看了眼后视镜。
“保密!”
,舒楝冲后视镜眨眨眼睛。
高旻这回很好地克制了强迫症,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淡淡一笑,“那我拭目以待!”
“你不和你的员工一起去大溪地玩?”
“我另有安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大会儿功夫到了滨江十八号,舒楝准备下车,被高旻拦住了,他降下车窗,窗外飘着一层蒙蒙的雨雾,“我送你进地库”
“最讨厌冬天下雨,既潮湿又阴冷”
,舒楝说着捂住肋部,旧伤处隐隐作痛。
高旻将舒楝的小动作看进眼中,他不动声色地开车入库,将车停到舒楝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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