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量抓得太多……”
罗堂远打出一枪后,用眼角瞄了一眼成果,嘀咕着朝后队跑去。
他一直在盯着弓手打,可头两轮全都打偏了。
“恒子!
?”
然后他就看到,方堂恒正被辅兵往阵后拖去,一枝羽箭插在他的肩头,正血如泉涌。
“我说还能打的,总司就是不让!”
方堂恒的面孔被疼痛拧得发青,可他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嚷着。
“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听到罗堂远的话,方堂恒气得挥拳喊道:“我还没死!”
再一次转到前排,罗堂远深呼吸,听着李肆一声令下,扳机扣下,枪身猛震,硝烟弥漫,他却心如明镜,绝对打中了……
千名贼匪已经冲到了四五十步外,随着李肆每一声开火,贼匪前排不断荡开血团,连成了猩红一线,即便硝烟浓烈,也挡不住这刺目的色彩。
远处的弓手也没能幸免,贾昊、吴崖以及一些在训练中表现突出的少年被专门安排来轰击弓手,两三轮下来,六七十步外的弓手已经倒下了十多个,剩下的正不断挪着步子朝后退,原本还能对鸟枪阵造成伤害的羽箭再没了踪迹。
随着李肆刻意加快的发令节奏,六排鸟枪阵的轮转也越来越快,后方装弹的辅兵渐渐熟练,鸟枪手们之前那十来天里上千发实弹训练的感觉也找了回来。
头三天他们完全无法把握自己的弹着点在哪里,只能向上天祷告,别射丢了七八步外的靶子。
可三天之后,靶子挪到了二十步外,他们却开始能将大部分铅子打在靶子上。
第三个三天,靶子到了三十步外,他们扣下扳机那一瞬间,就能感觉到自己能不能打中。
九天之后,他们已经能判断自己打出去的一枪能偏差瞄准点多远,而当他们拿着新造的鸟枪,又花了三四天熟悉足装药的枪感后,每个人都被灌出了一丝神枪手的直觉。
现在没了弓手的压制,鸟枪阵有如死亡轮转,七八秒就发射出二十发铅弹,三四十步外,成密集队形冲击的贼匪,每七八秒就会同时栽倒至少十多个。
他们不会接着冲吗?冲过这三四十步也不过就是七八秒的事。
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有人意识到了,可仅仅只是少数,而且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三十步内,那就是少年司卫的必杀距离,营兵们也没差多少,他们和司卫们一起训练过七八天,原本就是靠鸟枪吃饭,有了李肆的新枪,三十步内别说打人,打兔子都有必中的信心。
勇敢的被轰死,不那么勇敢的停步了,在犹豫着是转身跑还是继续冲。
这么一停,前排人潮更为密集,又一轮排枪过去,李肆敢发誓,这一轮几乎没有射失,接近二十团血花爆裂而起,还包括一人中了两枪的倒霉鬼。
【在网上某个角落里,发现某位朋友笑了,因为他认为“众所周知,新中国建立前的数字‘四’,本身就是‘肆无忌惮’的‘肆’”
,看得我也笑了,贴吧多欢乐啊……我想了好一阵,才明白他是在说“四”
是“肆”
的简化字?这认识可真是奇特。
作下科普吧,虽然这科普有些蛋疼,大家都应该知道。
“四”
不是简化字,本就是古字。
“肆”
在一些场合用来当作“四”
的“庄重写法”
,比如我们现在填写单据时的“大写”
。
在人名上,这二者是截然不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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