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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零星几回都应别人面子办生日宴,李京肆自己却一心低调,今年更是早早放言叫人不必关心,索性大家就默默把礼物都送到了景苑去。
回到国内,李京肆就是见着了满厅的东西也无心打理,挥挥手,叫管事清点一番,整理品名及送礼人交给他。
这名单交过去,他也是不看一眼的。
倒愈加关注阳台那盆他养开的花。
那日被送回来,大伙都没敢动,放在主厅桌上,待他晚上回来见着,没人敢去说,他竟也没逮着谁问,就默默地,不露声色地把那盆花抱回楼上去。
这些日子吧,掉几片花瓣都要不高兴,他不乱发脾气,却光是气势都叫人胆颤。
旁人再悄咪咪问起了早前与他们透话的阿姨。
阿姨也奇怪,说这哪知道的呀,花儿都开了,也不见得多高兴。
大伙又开始熟悉的战战兢兢,每每见到李先生,个个夹起尾巴,不敢多说不敢多做,自当那阎王似的恨不能躲八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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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后没几天,李京肆倒是被唤去了老爷子那儿一趟,收了幅老爷子珍藏的古董字画作礼。
给陪了餐中饭,爷孙俩至多聊些家长里短,早不怎么过问生意场上那些事,老爷子甭提多放心他。
前阵子联姻那事儿,李京肆也算在家里头搅了个动荡,尚且都知他向小叔讨人情,为了抢个女人不惜舍下张薄面。
临到生日还回家补了顿饭,见过了父母亲,却是两两相望而三缄其口,鸦默鹊静的,极致尴尬的一顿饭。
当然了,尴尬的是那夫妇二人,一脸更比一脸黑,李京肆却很是潇洒,没事人般吃过就走。
他几个叔叔家、弟弟妹妹自然也都知道了去,闲了还会跑他老头子这儿来敲打敲打。
老爷子没耐心,一摆手,叫他们有胆子就问本人面前去!
便纷纷都没了声儿。
可李京肆却也真的一字不留下,无声无息了这么久,这顿饭,老爷子也必不可免地要提起。
李京肆便叹声:“大抵是追的方式错了,小姑娘不信我。”
老爷子似听到什么稀罕事:“这么久也没追回来?”
“……没有。”
这几天连消息都不敢给人发,这么先让她忘忘,不至于让她恼了又是删除清空一条龙。
她之前说早就换号,他就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让老爷子都不知该苦该笑:“你就这么绷着两家联姻意向,能给绷到什么时候?”
李京肆默声不答。
老爷子那是个摆头叹息,说你这辈子啊,约莫也就这一个不出息的时候。
这话后,他竟是还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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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李京肆依然会寻人打听。
好长段日子沉寂,等来项公开行程,某个音乐会,姜语受邀与乐队协奏,地点在广州。
李京肆推了琐事,连夜过去,跟主办公司那儿打过招呼,却拒了最前头的邀座。
音乐厅内三面满座,中央舞台,银亮灯光。
李京肆只坐在后排不怎起眼的位置,于高处,于人海,看见舞台上。
姜语穿身海蓝鱼尾礼裙,薄纱,深v裹胸,苏库里河般的线条设计在掐陷的优美腰身流动。
她实在漂亮,不染浮华尘世的梦幻美。
她合该也是云端之上的人,无法叫人想象,怎么把世间俗欲情爱套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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