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都尉和林校尉他们已经被杀了,我们只是听令行事,又没有违抗军令”
“你没看见这位王爷铠甲上还有血迹吗?肯定是在城中杀了人过来的,看来有人想去城内监牢劫狱是真的,田都尉是辛刺史的人,辛刺史是张权的姐夫,这位王爷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司徒博看见士兵们闹哄哄的,沉声大喝道:“军纪涣散,殿下训话,禁止喧哗!”
正在小声议论的士兵们见司徒博发怒,立刻噤声站好,他们对这位刚刚杀了三位将领的将军从心底里感到畏惧。
李侃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士兵们,一脸失望之色,“看到你们这副模样,我才知道黄巢区区一个盐贩为何能横扫中原,以一群手持镰刀锄头的暴民击退一支又一支朝廷军队,你们左右相互看一看,脱掉身上这身铠甲,你们哪点像军人?”
士兵们闻言,还真的前后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羞愧的低下头。
李侃看向校场右边的队列,说道:“你们这群人,两通鼓毕才赶到校场,接近半炷香的功夫,若是战时,早就被敌人消灭了。”
这话很多人都不爱听了,一些吊儿郎当的士兵又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四更刚过,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这个时候能起来就不错了”
“是啊,浙西又没有敌人,两通鼓能赶过来就不错了”
“耍什么威风,我们再不济浙西也没受到多大破坏,你们皇家神策军待遇好,装备精良,还不是被赶出京城了”
李侃并没有听清下面的人在说什么,但是猜也能猜到肯定是不屑一顾的牢骚。
他也懒得跟这群懒散的士兵计较,沉声说道:“孤右手边这些一通鼓毕之后才来到校场的休整半日,未正开拔调往润州,先修两个月城墙。”
“凭什么,我们是湖州的兵我们只听辛刺史的命令!”
“是啊我们妻儿老小都在湖州,凭什么去润州修建城墙?”
“我也不想去”
“我们都不去”
李侃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大声喝道:“湖州兵?很好,认为自己是湖州兵,不听调遣的可以站出来。”
“哼亲王了不起?老子就是湖州兵,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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