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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褚桐精准地筛选出这至关重要的二字,“简迟淮,你见过我姐姐吗?”
问完这话,褚桐忍不住去观察他的神色。
简迟淮目光微垂,双手交扣,食指在手背上轻点,他几乎未加思索地摇头,“没有,没见过。”
“可我姐姐看病的钱是你家出的啊,你都不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吗?”
“当初你姐姐已经躺进了重症监护室,我们只是给钱而已,她的病历造不了假,难道我还要怀疑她假生病吗?”
褚桐强忍住,不让自己有更多的情绪显露出来,“那明天你陪我去趟西春墓园好不好?我想给姐姐买点东西去。”
“好。”
简迟淮神色并无二异,答应下来。
第二天,褚桐和简迟淮双双去往西春墓园。
陈伯记得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来了?”
褚桐手里提着东西,“我来看看姐姐。”
她拉住简迟淮的手臂往里走,生怕陈伯说漏些什么,来到储晴的墓碑前,褚桐将手里的一束菊花交到简迟淮手里,“帮我插在花瓶里吧。”
简迟淮蹲下身,褚桐看到他将花束打开,然后一支支极有耐性地插入花瓶中,目光偶尔扫过墓碑上的相片,却是惯常的清清冷冷,并无异常。
简迟淮起身时,视线不由扫过一行小字,上面写着立碑的日期,5月12日。
而今天,才4月13号,怎么都不可能是储晴的忌日!
简迟淮收敛起眼中的犹疑,他站立起身,转过头,见褚桐紧紧盯住自己,目光中满是探索,撞上他的双眼后却又慌忙别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既然这样,简迟淮也不拆穿,他站在褚桐身侧,看着她点上香烛,烧上纸钱,“你姐姐的忌日,你爸妈怎么不来?”
“他们有可能要等到下午。”
褚桐蹲在墓碑前,神情悲伤,拿出事先带好的毛巾去擦拭碑上的照片。
“姐,这是简迟淮,你认识吧?当初他出钱给你看病,尽管最后没能留住你,但爸妈说了,至少让你走得不那么痛苦些,你肯定知道,我和他现在结婚了,我们……过得也挺好的。”
简迟淮也跟着蹲下来,他手掌伸过去揽过褚桐的肩膀,目光对上那座墓碑,“对,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妹妹,我们很好。”
褚桐埋着脸,总觉得好像抬不起头来,简迟淮站起身,声音柔和,“你和你姐姐说会话吧,我等你。”
她点点头,余光看见简迟淮的身影走远,褚桐坐到墓碑旁边,从小,她和储晴的关系就最好,两人几乎无话不说。
可储晴谈恋爱的时候,只说有这么个人,还未来得及带褚桐见上一面,她就出事了。
褚桐手指拂过碑上的相片,“姐,你喜欢的那个人要真是他,我可怎么办呢?”
她为什么那么在意他说过的话,在意他那个她不肯接受的圈子,在意他或许跟姐姐有过的回忆,褚桐面对面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才知她对简迟淮已经怦然心动。
她指尖一遍遍抚摸储晴的照片,“姐,你别怪我,不是我软弱,段吏弘说的话让我很难受,又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我不想稀里糊涂自己难受,因为我觉得像简迟淮这样自傲的人,还不至于找个替身来绑住自己一辈子。
也许,这是我自己为自己找的借口,但唯有这样,我才能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让我自己处在那么尴尬的处境中还浑然不觉。”
她看向远处,看到简迟淮在打电话,面色平静,跟段吏弘说起储晴时的崩溃痛哭,简直就有天壤之别。
褚桐不信,一个人修养再好,难道还能在面对心爱之人的坟墓前,无动于衷吗?
简迟淮讲完电话,就站定在远处等她,男人指尖在手机背面轻敲,他心思敏锐,单单一个对不上号的忌日就能令他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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