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到可以一口将他们这条小渔船狠狠吞下的大船。
沈知意透过缝隙,到那船的轮廓她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她好像见一双眼睛。
一双无神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一张她根本描绘不出细节的空白的脸上,一双她全无映像,但偏偏就是无端想象出来的一双眼睛。
“你在怕吗”
“别怕啊。”
她听见有谁的私语,像是情人的呢喃,那么耐心、那么温柔、那么亲切。
她急促的喘息起来,刚刚喉咙处还能止住的痒意此刻再也无法抑制,她用力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都因此泛起比害羞时还要漂亮的潮红。
西门吹雪握剑的手有一瞬的松懈,但是这松懈很快便消失无踪。
或许作为一个恋人,在发现自己的心上人状态不妙之后这么快就回归理性是有些凉薄的。
但他毕竟是西门吹雪,是视剑为生命的西门吹雪。
所以尽管他只留了一瞬的破绽。
但他是西门吹雪。
这一瞬的破绽,便足以证明,他确实心她。
他甚至没有再回头她一眼。
但他一直站在她的身前,留给她自己全不设防的后背,只直直面对着那不知来自何处的不速之客。
船的主人着这一切,哼笑起来。
忍不住自言自语“难怪难怪,难怪江湖上几乎没有她的声名,难怪知道她真容的人那么少,沙漠里的疯女人还是可以这么在意。”
“难怪,难怪。”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内力。
和对面小船隔了好一段距离的情况下,这些声音完全无法传达到。
船主人若有所思地了对面一会白衣剑客把他身后的姑娘遮的严严实实,他甚至只能到一点裙摆。
他晃了晃脑袋,眯起眼睛,这会是真心的笑起来。
“你,过去。”
他用折扇拍了拍刚刚听他命令给西门吹雪放冷箭的属下,示意他到西门吹雪那里去。
“啊”
弓箭手瞪大了双眼,脸色迅速的苍白起来,像是不明白主子怎么突然这样安排。
“西门吹雪的剑,要么不出鞘,一出鞘,必饮血我不想坏了他的规矩。”
“主子,可我”
弓箭手的脸迅速苍白起来。
他射出那一箭,是主子的命令,可现在,主子又要因为他自己的命令,叫他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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