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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嬉笑:“我倒是想负责,也得人家愿意啊。”
说完怕他再说,赶紧捏着纸卷闪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您老就别操心了!”
药先生娇羞地在我身后跺脚跳骂:“臭丫头,人家哪里老了!
人家是二八年华正青春!”
我大笑:“是是,先生您最是青春逼人,貌美如花!”
在我们一连吃了三天兔子肉之后,药先生终于宣布,他已准备充分了。
我大头冲下趴在床上,程铮双手按住我的后脑和脊背,药先生手持金针,屋里静得只听见我们三人呼吸的声音。
药先生伸指点点我脖颈,轻声道:“我要下针了,下针时,若是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你一定要立即开口。”
我嗯一声,低笑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先生您尽管下手。”
他没理我的戏言,径直将一根烧热的金针扎了进去。
仿佛一道灼热的细线贯穿颈部,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麻,脊椎慢慢变得沉重。
药先生问我:“什么感觉?”
我如实描述一番,他轻出一口气,将第二根金针扎入我后颈:“现在呢?”
我咬牙道:“更沉了,连后脑也有些发木。”
他笑道:“木就对了,忍着些!”
而后又是一根。
过了半晌,再一根。
我闭眼默数,当第七根金针插入我的后脑时,药先生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用两片指甲夹起我的一小片皮肉抖动几下,问:“疼吗?”
我摇摇头:“能感觉到你碰我,但是不疼。”
药先生放声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替我正常施针下药,片刻又笑问我:“疼吗?”
我笑道:“一点都不疼。
先生若是早点下针,我就不必受那么多苦了。”
药先生哼一声,打我一下:“臭丫头,还不是怕你出事!”
边说边快手快脚地为我施针揉穴,薰药涂膏,只是比平常早了几刻收针。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将我头上的几根金针也依次拔下来,只留后颈的两根支在外头,拍拍我示意我起床穿衣,“是不是要准备上山了?”
我扁扁嘴:“先生您这样就没意思了,就算早已知道了,还是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才好玩嘛!”
边说边套上外出的厚实衣物,将自己裹成个粽子样,张手要程铮抱。
药先生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登徒子。”
我搂着程铮的脖子嘿嘿傻笑:“谁叫我体弱多病呢。”
又催他,“您快点穿衣裳吧,山路陡峭,待天黑了就不好上去了。
——你也别眼馋,待会向大哥负责背你上山。”
他这才笑逐颜开,美滋滋地裹上大氅,跟我们一齐出门。
除夕夜无星无月,谷中万籁俱寂,四人两马慢慢走着山路,到得一半道路难行时,便就此下马,程铮和向靖闻分别负着我与药先生,施展轻功飞上山顶。
药先生的数字党早就候在山顶,几只大型动物挤挤挨挨地围在一顶毡帐周围,上头密密麻麻地栖着十只鸟儿,动物们听到声音齐齐抬头查看,十几双眼睛在狂浪的夜风中熠熠闪光。
真是一个特别的大年夜啊。
向靖闻升起篝火,将酒壶和乳猪架在火上,从毡帐中拿出四个蒲团放在地上,供我们席地而坐。
阿二阿三将各色食物从毡帐中取出,散给数字党们食用。
篝火冉冉,乳猪油滋滋地响着,很快便飘散出一股诱人的香气,药先生取下酒壶,倒了一杯酒饮尽,笑望着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小玩意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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