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芳没有马上应话，走到他面前，又问了句：“是什么样的人？好相处不？会不会对娃好？”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程明才还没有应呢，万芳又继续说道：“明才哈，别怪芳姨多嘴，你可是人民警察，虽然孩子要跟亲生父母走，但是你也不能什么人都让他们领娃走，万一是另一个地狱呢？我们没法出面，你得看清楚了，回头有什么，你再跟我说两句情况，我也好安心。”
“放心吧芳姨。”
程明才说，“我见了，女的也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男的也是浑身气势，一来也是很急着要见女儿，会对她好的。”
他这样一说，芳姨也就放心了。
“你等我一下，我跟白昕多说两句。”
程明才点点头。
好歹也养了两天，该告个别。
白昕瘦小，换了的衣服是程心的，虽然衣服新，但是人还是有些面黄肌瘦的，看着芳姨走过来，牵着她，说：“白昕你跟我进来一下。”
白昕点了点头，进了屋里。
万芳给她写了个手机号码，写到纸上，又折了一张一百块钱，给她掀起裙子，缝在内衬上面。
缝得松散，方便小孩扯出来。
之后才看着她说：“万奶奶也不知道你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是对你好，你也不要怪他们前面五年没来找你，他们也不知道，你被坏人带走了，他们也很心痛的，接下来就好好过日子。”
“要是对你不好，也别忍着，偷偷的，跑出来，去派出所，给万奶奶打电话，里面有钱，可以吃饭。”
万芳摸摸她的头，温柔道，“如果你亲生父母是好人，那裙子里的一百块，你就当万奶奶给你的零花钱，收着就好了。”
话太长了，白昕似懂非懂，但是她听得出来，万奶奶是给她电话和钱，要是她过得不好，还能回来找她。
白昕一下就受不了了，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哭着还说：“我以后读书，挣钱，给万奶奶买大房子！”
这话说的，让万芳都有些含泪了，虽然自己不会要她的房子，但是有她这一句话，也足以证明自己这两天没白为这个姑娘操心，是个知道感恩的姑娘。
出来之后，白昕认真记下所有人的脸。
小程心还有点呆呆的，看着白昕傻笑。
姐姐穿的是她的小裙子，真好看。
白昕过去一把抱她，想要把她抱起来。
抱不太动。
只抱起来了一瞬就只能放下来了。
白昕含着眼泪说：“程心妹妹，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程心瞪大眼睛，小声嗫嚅道：“姐姐你要去哪里啊？”
白昕吸了吸鼻子：“我要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