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凯文便大刀阔斧地在奥斯维德身上翻了起来。
他翻找的时候又快又干脆,似乎只需要用手指尖碰一下就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可能藏东西。
他自己找得很自在,但被他翻找的奥斯维德就有点儿无语了。
“诶——你干什么呢?”
凯文被他用手指拍了两下,不耐烦地拿走黑麦面包,“给你说一句话的机会。”
奥斯维德咳了两声,没好气道:“你找东西能别这么和风细雨的吗?碰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麻烦!”
凯文摇了摇头,丢下这句话,便又用黑麦面包把皇帝堵上了。
奥斯维德真是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被皇帝抗议过,凯文下手总算重了点。
这位祖宗摸完上半身还要抱怨一句:“皇帝的衣服做这么复杂干什么?你穿起来累不累……”
说完,他又把手伸向了奥斯维德的裤子。
还没翻两下,凯文就又没好气地拿下了面包:“你又怎么了亲爱的陛下?”
奥斯维德这回没说话“……”
他用眼神朝自己腰下扫了一眼,恰到好处地在凯文的手上停留了一下,又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后抬眼看向凯文,用一种尴尬又无语地眼神看着凯文道:“你说呢?”
怎么说呢,皇帝陛下有时候思想容易走歪,但表达又非常含蓄,以至于表达很歪,思想却很含蓄的凯文一时领会不到要点。
奥斯维德忍无可忍,绿着脸直言道:“你找东西就找,能不能别这么污秽?”
凯文:“……”
什么玩意儿我又污秽了?!
他满身满心都惦念着“钥匙钥匙”
,根本没管其他,被奥斯维德这么兜头盖脸丢下个“污秽”
的大帽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摸的不太是地方。
于是他后知后觉地“哦”
了一声,嗖地缩回了手,非常没有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谁让你把我锁了呢,我火气上头,没注意。”
他说完,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奥斯维德,随口道:“好了别炸,我换个地方。”
奥斯维德:“……你又拍哪儿呢?”
凯文挑起一边嘴角吊儿郎当地笑了一下:“年轻人,容易激动可以理解。”
奥斯维德:“……”
这位摸来摸去总算在奥斯维德靴子边的牛皮搭扣下,找到了一把钥匙。
他笑了一声,捏着钥匙在奥斯维德面前晃了晃,道:“真能藏啊陛下。”
奥斯维德没理他,只道:“既然找到了钥匙,还这么钳着我干什么,开你的锁去。”
凯文垂下眼皮,随口“嗯”
了一声,一边不改压制着奥斯维德的姿势,一边就着这姿势用钥匙去捅手铐上的锁眼。
大概是好不容易翻找到钥匙有点得意,伟大的凯文·法斯宾德阁下在捏到钥匙的一瞬间其实感觉到了这钥匙有点儿怪,但是他只顾着赶紧开锁,没去细想。
他觉得顶多就是找错了钥匙,开不了再继续威胁奥斯维德,要耗一起耗着,无所谓。
当他将那只钥匙艰难地捅进锁眼时,他发现除了“紧”
了一点,这钥匙跟锁眼还是吻合的,于是就更没多想,自然也没注意到被压着的皇帝挑眉的表情。
凯文捏着钥匙,轻拧了一下,感觉有点儿滞涩,没拧开,于是又加了一把力道。
结果就听“啪”
的一声,那把看起来没有丝毫问题的钥匙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断成了两截,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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