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也看向他,眼中闪过难掩的喜悦,尽管稍纵即逝,也被封野尽数捕捉,俩人相视的刹那,似是有无数情愫在空中流转。
封野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封野,见过将军,退敌反而的两千三百七十六名将士均已整编入营。”
赵傅义大笑:“不愧是将门虎子,你小子好样的!”
“幸不辱命!”
“封野,坐。”
封野站起身,坐在了燕思空对面,偷偷对他眨了眨眼睛。
燕思空唇角微翘。
“诸位以为,起义军将领及夔州旧部该如何处置?”
赵傅义召集的仅有梁广、封野和燕思空三人。
梁广道:“将军既已承诺既往不咎,此时必不能食言,但是,就此放过他们,却有违圣意啊。”
“不仅有违圣意,这帮乱臣贼子不加以惩戒,何以对天下人交代、对无辜殒命的将士、百姓交代。”
封野冷道,“决不能放过他们。”
赵傅义点点头:“我亦以为此,才找诸位商议。”
梁广抚须道:“暗中杀掉?”
封野摇头:“若不能令他们当众认罪伏法,则不能起到惩戒之用意。”
赵傅义想了想,看向燕思空:“燕大人,你可有好办法?”
燕思空拱了拱手:“下官确有一计。”
“请讲。”
“正如世子所言,不施惩戒,何以服众,下官以为,应将他们的罪状彻查清楚,公诸于众。”
“这不就有违我的承诺了?”
赵傅义道,“当初粮草告急,为了令他们早日投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将军不必担心,我们信守承诺,罪而不诛,但要求他们戴罪立功,领兵去对抗梁王。”
赵傅义一拍巴掌:“借梁王之手杀了他们。”
燕思空点点头:“这帮人里,有几个必须除掉,比如杨畏期,还有起义军的主要将领,以及当初参与暗杀夔州守备的夔州部将,一个都不能留。
如此一来,他们的罪状得以公诸天下,将军也不至于言而无信。”
“好,就这么办。
其实此事并非最紧要的……”
赵傅义思索道,“我刚与狄江军商议,一时还不知该如何拿下荆州。”
“不错,杨畏期还有利用价值,待到时机成熟,有的是送他们去死的借口,眼下最重要的,是梁王。”
“如今荆州局势如何?”
封野问道。
燕思空沉声道:“荆州高城深堑(读欠),兵精粮足,以我军现在的兵力,即便粮草充足,也不大可能攻下来,若要打得稳妥,还是只能围。”
“梁王正在大肆扩张兵马,待到他手握重兵时,定会挥师南下,介时荆州横亘于前,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南下,到时恐怕无力回天。”
梁广叹道,“所以,我们耗不起,若不能阻止梁王南下,必负圣恩。”
赵傅义也道:“要在梁王壮大之前拿下荆州。”
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眼下看来,他们毫无对抗梁王的实力,兵力虽然倍于梁王,但粮草不足,眼下只能靠夔州粮草救急,这样拖下去,唯有退兵一途了。
“粮草何日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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