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受了伤,你还──」
「我就是不要妳再受伤。
」
「但我已经受了伤。
」她回吼。
「那就不要有下一次。
」他亦吼回去。
展妮看着他,突然不气了,眼中也露出了一丝丝惊喜的神色。
「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不想对恩人无法交代。
」
「你会不舍吗?」
「妳不要自作多情。
」在还不愿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情前,他不希望她抱有任何希望。
「讲真的,倪柏翰,看我这样,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痛呢?」如果她的伤可以换来他一丁点的关怀或是肯定,那她的伤就受得绝对值得。
倪柏翰瞪着她,当然什么都不会承认。
「妳希望我给妳什么答案?说我这一会心痛得不得了?说我想要串了那些令妳受伤的混蛋?说我想因为妳的愚蠢而决定娶妳?」
「你……」展妮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自取其辱。
「好,算你冷血、算你厉害。
」
他不理会她的愤怒,突然的说:「后天晚上妳有没有空?有个音乐会──」
「要我留下看着育幼院?你要和余姊一起去?」她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好啊!
」
「我在问妳。
」倪柏翰不悦的语气。
「你在问我?」
「去不去?」
「音乐会?」她惊喜不已,口气有些不敢相信。
「你找我一起去?」
「如果妳不想……」他一副不勉强的表情。
「我想。
」她马上回答。
「妳的额头和妳手臂的伤……」
「不会有问题的。
」她兴奋死了。
「不管打雷、台风、下雪、地震、土石流,我都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