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宫中,他不能动用自己的妖力,否则顷刻间大内所有捉妖师都会赶到明德宫。
此事很快通过宫人传到了定南王耳中,“此事先别急着告诉夫人与三位少爷,本王亲自去看看。”
定南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宫中,只见自己女儿被禁锢在另一个女人手中,模样看上去可怜至极。
一生要强的定南王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今日见自家女儿这般受苦,气上心头,差点一头栽倒在明德宫内,幸好沈怀言从后面接住了他,“伯父!”
“快赐座快赐座!”
皇上急得就差亲自下去扶了,“谁把这事抖到定南王面前去的?”
王爷摆摆手,“皇兄别怪罪宫人,此事该如何是好?”
说完他厉色望向黄沙,“你就不怕本王到时候亲自领兵踏平你们纳纳塔?”
好歹是征战沙场几十年的人,严肃下来的脸如杀神亲临,直吓得黄沙打了个冷战。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以温沅要挟定南王,“好啊,老王爷不妨试试,看是你踏平纳纳塔快,还是你女儿死得快!”
刀刃已经将温沅白皙的脖子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鲜红的血液缓慢渗出,看得定南王心疼不已,不再说话。
此时的丽尔像是有了靠山,她从前也不知道自己的小侍女会是这么厉害的人啊,还以为是父王安排来监视自己的。
沈怀言无计可施,但想起一个人或许有办法救出温沅。
他走到皇上身侧耳语了几句,便又匆匆离宫,定南王不明所以,但他相信沈怀言有办法救出自己的女儿。
黄沙猜到了刚才出去的男人是要搬救兵,但无论来谁她都无所谓,因为整个皇室最重要的人此刻在她手上。
捏死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就如同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半刻后沈怀言带着池照月回来了,众人只瞧见一个姿色能与沈怀言平分秋色的美男,却不知他有何手段。
“他能行吗?”
定南王小声问,不敢让池照月听到,生怕他作气不救自己女儿了。
“伯父放心,我与他相识多年,他的本事我清楚。”
有了沈怀言打包票,定南王勉强信了几分。
黄沙轻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屑,“还以为是搬了什么救兵来,没想到又是个小白脸。”
一袭青衫的池照月手执折扇,缓缓走到女人面前,那双幽深的眸子似一口古井平静无澜,洞察一切,“小时候过得很苦吧?”
男人动作轻柔地抚摸上黄沙的脸,“幼年丧父,母亲结识的男人是个禽兽,强行占有了你……”
池照月的话让黄沙回想起了自己最恐惧的那段日子,她掐温沅的手有些颤抖的,但很快平静下来,“看来你认识我,但那又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做杀手讲究个丢掉过去。”
“是吗?”
男人轻飘飘绕到她身后,对着黄沙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很快女人眼前浮现出了曾经的画面。
那是她压制在心底从不敢触碰的回忆。
画面中,男人将她衣衫扯得七零八碎,而母亲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无论她如何求救,母亲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