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凳子上还不安分,大声咒骂着温沅,“你就是看我与怀言公子交好怀恨在心!
温沅你好狠的心啊!
你就不怕怀言公子回来看到我这副模样找你的麻烦吗?”
她不提沈怀言还好,一提起沈怀言温沅就来气,“你少拿沈怀言来吓唬我!
我贵为公主,只有我找别人麻烦。”
温沅的激动正是彩萍想要的,她不断出言嘲讽温沅得不到沈怀言宠爱才降责自己,“怀言公子娶谁都是他自己的事,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旻小姐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怀疑二人的关系,没想到是这样。
看温沅怒不可遏的骇人模样,她的话点醒了温沅,“唉,区区贱婢,晅阳公主还这般在乎呢?”
是了,再怎么说彩萍也只是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如何能与身为公主的自己争?
温沅顺着话反击彩萍,“同为女人,你的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但你搞清楚,我是公主,我不可能做妾,所以我可以明媒正娶穿正红色出嫁,那些乡野里出来,粗鄙无文妄图攀高枝的,只能作为侍妾,上不得台面不说,还只能走小门。”
“你!”
彩萍果然被她这番话刺激到了,嘴里辱骂不休。
温沅心中怨恨,“给我狠狠的打!”
负责杖责的下人可难办了,刚才是公主说的装装样子不要打狠了,现在又说要重重地打,那他们到底是下狠手还是装样子?
“听不懂吗?公主可都说了,重重地打。”
女子坏笑着看着彩萍受罪。
府中的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外面路过的百姓听到还觉得奇怪,“晅阳公主可从不苛责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定是当奴才的不仔细,惹恼了晅阳公主呗。”
两个下人可是下了狠手,将彩萍打得筋骨寸断,最后是一点动弹不得。
温沅这次可没让春花拿药给她,是死是活,全靠她自己了。
“小姐,沈公子回来不会怪你吧……”
毕竟沈怀言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小姐这样打坏了他的救命恩人,会不高兴的吧?
温沅却不在乎了,靠在软榻上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就她做的那些事,沈怀言到底该怪谁啊?”
且不说第二次进宫彩萍出言不逊招惹了宫里正经的公主,就说前几日,在城门得罪了门侯差点连都城都进不来险些耽误大事,又到今日侮辱世家女。
这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她,若不是看在沈怀言的面子上,早把她卖给奴隶贩子了。
就这种货色,指不定人奴隶贩子还不要。
待沈怀言回到都城,已是一月之后,因为是妖怪,所以脚程很快。
他一进公主府,与彩萍交好的婢女就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沈怀言。
所以沈怀言一见到温沅先问了彩萍的情况,“怎么把她打得那样重?”
温沅本在镜前描眉,一听沈怀言说这话,什么相思之情都没了,也不搭理门边的人。
“公子从前几月不见一回来还会问问公主过得好不好,怎么今日却问起了另一个女子的事情?”
春花不满沈怀言的态度,“再说了,你怎么不问问彩萍都干了些什么?公主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惩罚下人的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