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招后,她占据井边,右手兵刃裹挟着充沛内力抛出的瞬间,化作八十四枚暗器,刺向八个杀手。
杀手未料方宁此举,纷纷退后,仓皇格挡。
可奇怪的是越挡越乱,武器碰到暗器后,看似抵消了伤害,实则暗器飞向了一旁的同伴,如此反复,没完没了。
“他娘的,又来。
此前抓她,几个兄弟就是被这玩意重伤。”
“要么内力深厚者一举震飞所有飞镖,要么人肉接下几镖才有机会脱身。
不然……”
杀手还未说完,便被身后领头的抓住当了人肉盾牌,余下的话化作了几声惨叫。
飞镖之险解除,八人刚刚松口气,又觉脚下隐隐震动,不断发出奇怪响声,似铁链摩擦,似金器碰撞,似刀刃削木吱吱咯咯,不绝于耳。
再看方宁,收回飞镖后稳稳站在井边,一脸玩味的笑。
杀手们顿觉大事不妙。
果然,眨眼间,一根根细长锋利的铁刺,波澜起伏的冒出地面。
三名杀手躲闪不及,被穿脚断腿鲜血淋漓,寸步难行。
另几名杀手飞身而起,欲施轻功飞离小院,怎料于半空中惨叫着跌落下来,抬眼望去,不知何时,一张挂满倒刺的大网,将院子罩住,兵刃难破。
但方宁可以进出自如。
此时,她立于墙头,赏心悦目的盯着下面的惨状,手里把玩着几个捡来的碎石子,玩儿似的一个个抛出,打落杀手们的武器,封住他们的解溪、外关和合谷三穴。
月光映照着她的身形,单薄却坚挺。
她望着杀手们的眼里恨意奔腾,带着猎人决定猎物生死的睥睨,“我最后问一次,你们主子到底是谁?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害死我师父?”
杀手们疼的龇牙咧嘴,虽胜败已定,仍无人回答,皆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
方宁的脸色极为难看,不仅因问不出想要的消息,哽咽更因院外山道上,衙役们的身影越来越近,荣县令坐在马上,前后吆五喝六。
不对,官兵的出现时间,比她预测的早太多,
莫非有人一直暗中监视她?
或是猜到她会越狱,只等瓮中捉鳖?
方宁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不论哪种原由,结果就是越逃越难澄清。
她盯着急急赶来的衙役们,关了阵法,跳下墙来。
荣县令笨拙的下马,怒气冲冲指着方宁,厉声道:“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打晕牢头越狱!
看来凶手定是你无疑。
现在又伤了八个人,真是最大恶极!”
方宁心中愤恨,但面上一派低眉顺眼,从容道:“大人,您柔柔眼睛再看,他们八人各个蒙面夜行衣,像良民吗?必然是杀手、贼盗。
牢狱位于衙门之内,乃严防之地,民女怎会丝毫不惊动任何人,轻易逃出?牢头说是您准我自行离去查案。
民女信以为真,这才离开。
至于牢头为何晕倒,自然与民女无关,或许是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您可不要听他信口雌黄。
而且,民女已找到杀害师父的真凶,望大人秉公处理,还民女清白啊。”
荣县令气急吹胡子瞪眼,“你混帐,反了天了!
本官从未说过那样的话!
来人!
把他们全部带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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