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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
潫潫想到昨天假扮车夫的人,不会是他的吧。
“墨浅说,以线索估计,有两伙人找咱们,一伙想要控制我们,似乎想威胁谁,一伙则是想要杀死我们,昨日抓住我们的,应该是想要控制我们的,可那想要杀死我们的人却藏在背后,只等我们被抓,关进酒窖,便杀了那些看守我们的人,毁尸灭迹,就算来日我们的尸体被发现,那么追根究底,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情倾拿过潫潫手上的空碗,放在炕旁的案几上,摸着潫潫的长发,淡漠的说道:“若不是昨日我们遇见了两伙人,恐怕墨浅真要以为是抓我们的人,因为问不出东西,要杀我们呢。”
“墨浅他……”
潫潫皱着眉头,却不知道怎么问下去,她知道享君园很多秘密,却不想墨浅竟有如此能力。
“潫潫……”
情倾看出她的顾虑,转身将其抱的更紧,压低声音道:“我现在说的话,你知道就好,莫要对人言。”
潫潫一怔,想要拒绝,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我想,你也猜到了,享君园背后的主子是宁远侯,而你原来待的寻香楼则是太尉家的产业,最后他们身后的人……”
情倾将唇贴在潫潫耳边,引得她一阵颤栗,“是太子……”
饶是潫潫已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就连她这么个刚刚穿越的新鲜人都知道,宸国太子和五皇子一向不和,而当今皇上宠爱五皇子的母妃,相对的,当今皇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甚至有消息,皇后已然被悄悄的圈禁了。
“五皇子一向和太子不和,他的母妃又是贵妃,外家是权利滔天的万丞相,皇后一直都不得宠,外家是当今太尉,又比不上丞相势大,只能小心行事。”
情倾如同呢喃般继续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我身边的么?”
潫潫点头,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阴谋,不禁笑道:“你们要送走的人,是太子的心尖尖?”
“是也不是,她是镇南将军之女……”
情倾略迟疑了一下,便担忧的看着潫潫道:“你可知,你父亲是因何……”
“莫非是与镇南将军有关?”
潫潫惊疑的瞪大眼睛,看向情倾,她知道父亲是被人陷害,可没想到那个阴谋不但卷入了父亲,还卷入了她。
“你父亲和镇南将军有旧,关系一向密切,在朝堂上又保持中立。”
情倾心疼的蹭了蹭潫潫道:“可镇南将军坚定的站在太子身后,手握兵权,五皇子之流为了敲山震虎,便拿了你父亲开刀。”
潫潫静静的听着,心里很复杂,她因没继承这个身体的记忆,所以和父亲并不如何亲近,只知道父亲很疼她,即便公务繁忙,也会让人送许多东西过来,所以即便父亲对她来说很陌生,她从心底也是认可他,甚至感激他的。
可若让她为了父亲报仇,不顾性命,那她恐怕还做不到,只是难掩遗憾罢了……
“镇南将军之女早年便与太子有情,但又怕联姻会引起当今皇上的猜忌,可谁想到,贵妃手段毒辣,竟然将手插入太子府,导致太子妃以及其他姬妾毫无所出,这日后,若要废掉太子,便可以此为借口,可见其心狠手辣。”
情倾话语中虽对此不满,可语气到是平缓,并不显激动:“太子原以为不到翻身,他是不会有子嗣了,哪知镇南将军之女却意外有了身孕,太子大喜,却又怕出现意外,便部署亲信,表面上少年风流,纳了外室,其实不过是掩饰,连赎你,都是我的主意,就怕都是外室,不足为信。”
“可他们还是上门了。”
潫潫不满的说道,她还差点因此挂掉。
“抱歉,可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赎你。”
情倾顺着耳廓往下轻轻的吻着,亲昵的重复昨夜的温暖。
“但是,那将军之女,还不是被你们掩饰的很好,顺利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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