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踮着脚拍了拍江淮的肩膀,叹道:“好小子,长这么壮实!
我听大哥说你凝成灵珠了?现在怎么样?”
江淮“嗯”
了一声,伸手比了个三。
“……三纹?!”
叶汐笑容一僵,险些破音,“你不是半年前才凝灵珠的?!
你吃什么玩意儿了?”
叶浔笑道:“半年前大成不假,但阿淮之前一直压着,正常情况,阿淮大成其实更早。”
江淮:“对外只说一纹。”
“你特么还挺得意?”
叶汐毫不客气一巴掌拍江淮背上,末了面色沉了沉,“江叔一家人都好,是有人给你委屈受了?”
江淮赶忙否认:“没有!
……不引人注目,最好。”
江祝江祈没有凝灵珠,他不敢太早。
刻苦修炼是一码事,不能太出挑是另一码事。
他从外门到内门已经赚足了眼球,低调些才稳妥。
叶汐嘴上骂江淮太谨小慎微,实际上嘴里发苦。
她的弟弟,何时需要这样殚精竭虑地伏低做小?
“你在琢烟谷过得好吗?”
“好。”
不知江淮想到了什么,叶汐只看见江淮略略低了头,似乎弯了下嘴角,仔细看又绷成直线,但语气里的笑意不那么容易掩饰。
“特别好。”
叶汐若有所思,叶浔打断了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
“好了,阿汐阿淮,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眼下情形复杂,这些时日东奔西走,我也只能确定白鹤山庄、山月泽和昶未门三家对爹娘忠心,其余不过虚与委蛇。”
叶浔双手扶膝,收起所有除郑重外的情绪,“……我们需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并且不能暴露行踪,即便不能让其他宗门成为助力,也要保证他们不会出卖我们。
“非常时期……不违背道义,不择手段。”
叶汐江淮对视。
曾几何时,叶浔也是心软之人,便是玩笑开过了,甚至被欺负到头上,背地里报复,也从不逾界。
其实就连他们两个……也未必与曾经相同了。
“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