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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把烈火被扔进了干柴堆里,倏然烧了起来,四肢百骸烧得疼痛,内里也剧烈灼烧,似乎喘息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火星子,眼前的人,最好都能被烧干净。
“秦霜年,我曾经说过,你比不上小祈,因为他见过残暴的战场。
如今我再说一句,刚刚提到的人,你一个也比不上!
便是你这背后语人是非的举动,便差之千里!
“你若是针对我,心有不忿,可以,立状纸上公文,打生死战我也绝无二话!
可是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牵扯上其他人,实在令人恶心!”
江祝当真是气狠了,话劈头盖脸地往外砸,说完了眼前都是重影,耳鸣很严重,胃部也一阵阵绞痛,指尖冰凉,冷汗沉沉地挂在身上。
秦霜年听着江祝的话,唇角一点点变平,又扬起极其讽刺的笑。
“是,我就是针对你。”
秦霜年迈了一步,微仰着头斜睨江祝,“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你小的时候我见你就知道你不凡,理财致富是一把好手,埋没在琢烟谷干什么?来清净阙,我自会给你足够施展身手的空间,不比在琢烟谷抽时间搞事业强?提亲本是试探,若你无意,我自会付出百倍讨好你,偏你眼高于顶,在各路子弟面前下我面子,究竟是谁得寸进尺?江祝,颠倒黑白的功夫,怕是没人胜得过你。”
江祝听明白了。
秦霜年的心思其实是很好猜,他就是一个被众星捧月宠坏了,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要得到,得不到就毁掉的孩子。
话里话外秦霜年对她都是志在必得,而江祝又确信,哪怕当初她忍下了秦霜年令小厮提亲的荒唐举动,之后再拒绝一次,十次,百次,秦霜年依旧会迁怒她。
“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你当那些人是宝,我可不是,你一个女子,成日与男子为伍,如今我倒庆幸昔日并未娶你。”
冷静,冷静。
江祝默默告诉自己绝不能生气,指尖狠狠掐入掌心,头痛欲裂。
血液流动加快,冲上脑门儿,每次循环都叫嚣着破体而出,这副身躯已不再是容器而是束缚。
“若是娶了你,不知惹上多大麻烦。
你们江家人都是一个德性,江祈自以为是,江覃……呵,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爬上你们师兄这个位子,我倒是认为没说错,伏明裂谷一战躲在后面,一副倾尽全力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苟且偷生,还装什么江湖大义,笑死人了。
你那个小师弟,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死了也怪不得别人,是他命差,命贱,活该死了!”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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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叶淮……好歹也是堂堂叶家三公子,像条狗一样成日追在你们后面,贻笑大方!
我还是怕你,教坏了我妹妹!
你们自甘堕落,蛇鼠一窝,别祸害了我妹妹!”